“瑪利亞,其實,我的青梅因為我,孩子被綁架了,而且留下了棘手的后遺癥,目前找不到誘因……”
經過猛烈的心理斗爭,終于周均益放棄了掙扎,覺得遮遮掩掩的,只會增強瑪利亞的好奇心,而無謂的斗嘴,只會激發她的好勝心,前后兩者都對自己極為不利。
現在是負傷戰斗,實在是輸不起,只能賣慘……
“這么糟糕?可為什么不能一起吃頓飯?或許我能有解決的辦法呢?”瑪利亞對自己不是一般的自信。
她的神自信甚至沒有引來周均益的暗諷,而是接近虔誠表情問道:
“你聽說過急性失語癥嗎?”確實,瑪利亞有自信的資本,只要感興趣的領域,她都可以成為專家。
“失語癥?這是60年代新出現的病癥啊?一般腦卒、腫瘤、神經變性疾病才會產生這樣的癥狀啊?這病因也很復雜,阿爾茨海默癥也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呢!”瑪利亞對這病情倒是真的略略有所了解。
她曾經有位導師得了阿爾茨海默癥,最終就失語了,這讓她年紀輕輕就對老年性癡呆產生了心理陰影,也查了很多相關的病理資料,而失語癥也是從這次學習過程中,附加得到的“邊角料”。
因此,當她聽到顏素的孩子也得了失語癥,相當吃驚,這孩子是腦部受了重創嗎?而后,她弱弱地問道:
“醫生確診了嗎?一般這病不是太容易痊愈的呢!”
“70%確診了,現在醫生一般都不敢百分百肯定,怕產生醫患糾紛。”被瑪利亞說得那么嚴重,周均益倒是有些擔心孩子了,更擔心顏素會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或許,讓瑪利亞開導一下顏素,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再不濟,就是把孩子送美國去想辦法治療,天無絕人之路,一定要給她打氣……
“腦部有沒有受傷呢?有淤血嗎?”瑪利亞咬了一口慕斯蛋糕,再次問道。
“檢查結果沒有顯示有傷,我懷疑是心理受了創傷,產生應激反應,醫生也是這么說的……”
“喲!搞得你好像是專家一樣。”瑪利亞覺得這方面自己要更專業一點,所以免不了要酸唧唧地嘲諷一下,因為她預感到自己將要錯過他的白月光,那多遺憾啊!
這么一錯過,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才能湊上機會看到呢!會不會此生再無機會了?
“你說,她跟她丈夫都在病房守著孩子,怎么會有心情出來應酬呢?”周均益倒是對瑪利亞的譏諷完全免疫,只是見縫插針地提出了難題,這一招他的對手也預料到了,忙抬杠道:
“就是心情郁悶,才需要朋友的慰籍嘛!”
“可你不是她朋友,而我則是造成她孩子災難的罪魁禍首,怎么有臉發出邀請?她先生一定會抗議的。”周均益自是不會說,他還順帶做了一件更加昧良心的事兒,只是虧心事兒不敢說,怕遭天遣。
“那她先生一定不夠愛她。”
“為什么這么說?”
“愛屋及烏嘛!”
“可你會愛上賀承軍的情人嗎?”
“什么?賀承軍有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