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均益這樣的質疑,顏素小臉一繃,正色道:
“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悟凈法師……你是不知道,前天,那個石芊芊附在聶小林身上對著銷售部的小尤各種挑逗,那可是整個兒銷售部都親眼見證了,現在整個公司都鬧得沸沸揚揚的,你說,人家聶小林臉皮本來就薄,這樣一來,怎么受得了?”
“確實有些過了……”可周均益立馬就意識到了顏素在扮演著說客這一角色: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是覺得吧!這么一直拖下去,終不是什么事兒!總得有個妥善的辦法!”
“感情的事兒,外人無法干預,只有自己能徹底解決。”周均益看了看顏素,后者忙意識到了他們之間的故事,吶吶回道:
“不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就想讓你為他指點迷津呀!法師——”
“他舍得捧著他那張丑臉來公司嗎?”確實,周均益很期待宋晨冬毀容后的臉蛋秀。
“只要你愿幫他,犧牲張臉算什么?”這會兒,顏素說的可是大實話。
“……”你是宋晨冬附體嗎?一時間,周均益竟有些無語。
“嘿嘿!我這就給他發消息!要不?您先講課?”顏素立馬狗腿一笑,急急忙忙推門而出,當她的狗頭軍師去了。
周均益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得走進公司的會議室,見人已到齊了,便立馬開始了今天的課程……
也就是悟凈法師講完課,從會議室推門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守在門口的顏素,一臉期待的模樣,令他忍不住想調侃,抬眉道:
“顏總,今天,你逃課了。”說好的以身作則呢?
“你師弟在辦公室等你,那臉不方便在這里展示,我剛才幫他涂了些傷藥,時間已經不早了,半途進來打攪,有些失禮,所以……很抱歉!阿彌陀佛!”顏素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周均益倒也拿她沒轍,她總是有法子讓他硬不起心腸來:
“哎!你呀!”
就這樣,周均益半推半就跟著她來到宋晨冬的辦公室,門打開之后,入目就是一張面目全非的臉,似乎比照片還慘烈,令人惻隱之心油然而生。
“師兄——”宋晨冬裝可憐裝得恰到好處。
周均益也不忍再拿喬,只得嘆息道:
“都快三年了,還解決不了這問題,當初是誰信誓旦旦一定要出家的?”
一聽師兄這話的意思,潛臺詞:就是要出手幫自己了,忙撒嬌道:
“人家現在要出家的初心始終未改。”
“……”顏素忍不住一陣惡寒,抖了抖回道:
“你們聊,我手頭還有些文件要處理,就不奉陪了,悟凈師兄,你今晚跟我們一起吃晚餐嗎?”
“不了,謝謝。從明天起,寺里有個佛七,晚上回去要準備一下。”周均益微笑著回道,
“哦!”顏素了然,點點頭,不再勉強,就推門出去了。
周均益又板著臉回過頭來,見宋晨冬眼珠子一動不動地望著自己,似乎要望出秋水來,因著一會兒有事兒,也就長話短說了:
“你如今的問題,關鍵在于心,如果心上能把持住,就是與之結婚,也不會損你的道心。”
“什么意思?”這是什么餿主意?今天是愚人節嗎?
見其沒聽明白,周均益只得進一步解釋道:
“你若本著一顆利他之心,度眾生的心,結婚與否都不是什么原則性的問題。要知道,大乘修行人重在修心,而非桎梏在言行舉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