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文會詩會一般都有主題,可不是你想背哪一首就能被大家認可的,所以光是這切題一點,就不是李凌肚子里那點詩作能頂過去的。還有就是詩文都是一個人經歷的沉淀,你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年郎用老氣橫秋的口吻作出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這樣悲戚戚的詩句來,人家也要肯信啊。
當然,這些都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這個大越朝本身就出的蹊蹺,李凌可不敢說后世的那些名句之前有沒有被人作出來過。所以反正作詩寫文什么的非他所長,他也沒想著拿此給自己增加名聲,便索性一概拒絕。
當然,這些邀約的文會他們可以婉拒,但正經的鹿鳴宴卻還是避免不了的。
待到八月二十八日,兩人還是來到了陶園,參加本次盛會。
作為三年一次的鹿鳴宴,今日的與會者自然個個身份不一般,除了一些地方官員外,徐州當地有名望的士紳人等也都悉數到場,其中就有張禾豐。
不過李凌是沒有資格與這些大人物同坐一桌的,倒是身為五經魁首的徐滄被請到了主桌落座,旁邊正好就是他老師。而李凌作為低空劃過入榜線的新科舉人就只能敬陪末座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會被人刻意針對。在這場略顯枯燥的官方宴會上,更多只是互相通個姓名,留個印象而已。唯一有些意思的,就是由本科解元和五經魁首共同念那“呦呦鹿鳴,食野之蘋”的鹿鳴詩了,這也正是鹿鳴宴名字的來歷。
看著那幾位魁首用略顯僵硬的語調別別扭扭的把這早被無數人背濫了的古詩再背一回,李凌和同桌的其他幾個舉人都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來。
宴席到最后,李凌便從本次主考的手里接過了代表舉人身份的銀牌,這就意味著從今日開始,他便成為了真正的舉人,離著自己的志向是更近一步了。
宴會結束,眾人各自回轉,李凌便計劃著回家了,畢竟這回他出來又快一個月了,還真有些想念家中的姐妹和其他親友呢。
可是當他提出明后日便啟程回江城時,徐滄卻面露難色:“溫衷,我想暫時留在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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