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來時浩浩蕩蕩幾十輛車的規模一比,現在回去的他可顯得太冷清了。不過奇怪的是,就連那幾個一直暗中跟蹤,想要對他不利的家伙也不見了蹤影!
……
徐州刺史府,刺史劉規面色陰沉地看著面前幾個部屬:“都過去十多日了,你們還只給本官這么一個交代嗎?五條人命,如此大案,居然到現在都沒有一點線索頭緒?”
“大人恕罪,小的們已經仔細追查過這些人入城后的種種行蹤,可他們卻從未與人結怨,更別說惹來殺身之禍了。”
“那在來我徐州之前呢?”
“最奇怪的就在這兒,他們幾人的身份我們也查了,說是我徐州治下沛縣百姓,可當地官府卻說從未有這幾人……就連他們的身份、路引也全都是由人假造,所以到現在連他們到底是什么人都查不明白……”
“所以你們要告訴本官的是,這半月下來,真就一點進展都沒有了?就讓本官拿這些說辭去報于巡撫大人了?”劉規面色一片鐵青,居高臨下地死盯著面前幾個下屬,嚇得他們紛紛跪倒:“卑職無能,還請大人責罰!”
“責罰?要是責罰你們能把案子查明白,本官早就嚴懲你們了!”劉規砰的一拍桌案,寒聲道,“我也不怕把話說明白了,正因為這案子極其難查,巡撫大人才會把它交到我手里!若到明日還沒能找到兇手,我自然會吃掛落,但你們也別想好過,一個個革職治罪是必然的,所以你們還是趕緊想想怎么找個兇手出來吧!”說著把手一揮,“下去好好想想吧。”
幾人一臉苦澀地退出堂去,其實作為劉刺史的心腹他們很清楚自家上司的處境有多難。本來刺史該是地方大員,手握大權,可結果就因為和兩淮巡撫同處一城而使他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什么權力都被官職更高的巡撫大人給奪了去。
而為了能從這個尷尬的位置上調走,劉刺史只能選擇與某些人合作,然后才有了張禾豐的那一出。卻不料事情被個考生給破壞了,張禾豐聲名未損,反倒被其查到了自己是背后主使……然后就是羅家凄慘離城,而當徐州城內出了這么一樁無頭大案后,巡撫大人便把如此要事派到了他的頭上。
別說劉刺史和手底下人本就不善于查案了,就是真精于此道,以這起案件兇手謹慎利落的手法,也是很難找到真兇的。而更頭疼的是,這幾個死者身份也詭異得很,最后連他們到底是什么人都查不明白了。
“這可如何是好?梁頭兒,你好歹辦過一些案子,總得給兄弟們指條明路啊。”
“明路?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只知道那些死者也不是什么正經路數,其實連苦主都沒有,官府完全可以不作深查的,卻還是把麻煩落到咱們頭上,誰叫咱們大人得罪人了呢?”
“那難道我們只能被革職查問了?”
梁頭兒苦笑搖頭,突然又心中一動:“那倒也未必。”
“梁頭兒,你這是想到什么線索了?”眾人見此也是一陣激動,連忙問道。
梁頭兒卻目光一閃:“沒有線索,兇手殺人干脆利落,我們都在現場勘察多次了,還不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