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到名的蕭承志也是呃了一下,顯然對此一說法真沒什么印象了。好在纖兒是個急性子,已經又自己補上了:“就是去年這時候啊,那時你說有事,然后答應我今年上元夜陪我賞月的,璧表哥你不會不認吧?”
好家伙,聽她這么一說,別說孫璧兩兄弟了,就是李凌他們也感到有些好笑,這等隨意的說辭,居然就被這姑娘視作承諾,還一記整年,這是何等的執念啊。
這一下,孫璧也不好再作推脫了,只能笑著道:“我這不有朋友需要陪著嗎,而且酒菜也沒吃多少……”
“我不管,你答應過我的……璧表哥,我已經在那邊的望月閣里準備好酒菜了,咱們這就過去,好不好?”纖兒根本不聽這等解釋,當即上前一步扯著孫璧的袖子就是好一通搖晃。
這番表現,可把楊家兄弟和李莫云給看了個目瞪口呆。這個叫纖兒的姑娘對孫璧有意,那是相當明顯了,可他們卻怎都沒想到她會表現得如此直白,這是中原那些含蓄內斂的姑娘們怎都做不出來的。
不過孫璧和蕭承志對此卻是表現淡定,因為他們早接受了西南姑娘的奔放熱情,直接的求愛攻勢。所以最后,孫璧還是挨不住纖兒的一再請求,只能告罪一聲,隨她而去。
直到他們離開,李凌幾個才有些好奇道:“這位纖兒姑娘是你們的表妹?”
“對,是我三姨的女兒。”蕭承志笑著回道。
“那她和孫兄……”
“他們倆其實也算不得表兄妹,只是因為和我有這層關系才這么叫的,所以纖兒才覺著自己能嫁給表哥。不過……”說到這兒,他神色稍稍一變,旋即又想到了什么,呵呵笑道:“算了,不提他們了,來,我敬你們一杯,過兩日我可要隨父親去楚雄了,若是招待不周,還請各位多多擔待啊。”
在陪著他喝下一杯酒后,李凌才好奇道:“去楚雄,做什么?”
“自然是參加今年的春祭拜春神了。這一回,滇南蠻族數家大姓世家都將齊聚于此,我父親身為定西侯自然也要到場了。”
“那應該很熱鬧吧?不知咱們能不能去湊個熱鬧,長長見識?”李凌突然提出了這么個請求來。
這讓蕭承志頓時一愣:“這個……那邊可能有什么變故危險,你們同去怕是不合適吧?其實要論春祭什么的,咱們昆州城也是有的,雖然比不了這次在楚雄的規模,但若參與其中倒也頗為有趣呢。”
李凌卻在這時與其他幾人飛快地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后紛紛道:“既然有兇險,咱們就更想隨同進一點微薄之力了,還望蕭兄能向侯爺提上一提,畢竟多幾人,就多幾分保險嘛。”
“是啊蕭兄,咱們的本事你也是見識過的,別的或許幫不上,但在旁出謀劃策,總還有些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