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不斷提出一些薛林靖聞所未聞,卻想想都覺恐怖的酷刑手法,這讓他的衣衫被冷汗浸透,雙腳發軟,卻是連站都站不住了。
既然加入了羅天教,干著造反謀逆的事情,他自然是早把性命不當回事了。可被人殺是一回事,被人折磨幾十天,最終成血葫蘆般人不人鬼不鬼就是另一回事了。他薛林靖或許不怕死,可這樣被人折磨幾十天慘死,他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
薛林靖的面皮一陣扭曲,心中做著最后的掙扎,他唯一的指望,就是對方這些話是假的,完全就是在嚇唬他,可他敢賭嗎?
李凌迅速把握住了他心中的猶豫和恐懼,依舊微笑地看著他:“好了,我的耐心也很有限,你還是趕緊挑一個死法吧。想要死個痛快,就老實交代一切。”
“你說他會上當嗎?”房外,蕭承志一臉好奇地問身邊的孫璧,此事他們只作壁上觀,自問可沒有李凌他們這樣的演技,怕在關鍵時刻露出破綻來。
孫璧則頗有信心地道:“應該能成,看他都嚇傻了。說真的,要換了你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怕也會被嚇到吧,畢竟他們說的那些手段可不像是假的。”
“是啊,活剝人皮,倒掛金鐘……這些酷刑以往都是聞所未聞,也不知他是怎么想出來的,真要用到人身上了……”想到那個可怖場景,蕭承志都打了個寒噤,只覺后背發涼。
相比起他們,薛林靖承受到的壓力就更大了,終于,隨著楊震有些不耐煩地上前一步,看著那薄如柳葉的刀在自己面前閃過,就好像真要剝了自己皮似的,他再忍受不住,尖聲大叫起來:“我……我愿意交代,只求速死!”
“很好,那我問你,你叫什么,什么身份?”李凌心下一定,當即發問,由淺入深。
“薛林靖,羅天教淮北舵主。”
“既是淮北舵主,為何會出現在西南?”
“因為我是奉命而來……”
“奉誰之命,做什么?”
“殺……殺你……我是奉了咱們趙長老之命才會帶人追殺你的。”
“趙長老?他又是什么人?”李凌說著,神色變得鄭重,因為問題已經來到了關鍵處,那個一直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幕后之人終于要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