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陛下直接就下旨讓孫兄……七皇子去他母親靈前守孝,而且是守三年?”李凌在聽完蕭承志的話后,滿臉的驚訝,說這話時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了。
蕭承志苦笑:“就今日中午時,宮里突然就傳下旨意,然后不等我們做出回應,表哥他就被帶走了。我是真有些擔心接下來又有什么變故,這才來找你商量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對策。”
李凌回以苦笑:“大哥,你這也太高看我了吧?我就一小小的戶部主事而已,要人沒人,要權沒權,皇家的事情,哪是我能過問的?”
頓一下后,他又寬慰苦著臉的對方道:“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既然是陛下直接下旨,七皇子的安全應該不成問題。”
“可這是被留在城外陵寢啊,而且是長達三年,這跟坐牢有什么區別?”
“那他自己又是什么反應?”
“他……你也知道,他是個沉穩性子的人,有什么心事都喜歡藏起來,從不跟我們多說,今日自然也是一樣,只是謝了我之前的照顧,然后就跟著他們去了,看不出喜怒來。”蕭承志苦惱地撓了撓頭。
李凌再度苦笑,這就是孫璧的性子了,確實叫人不好作出判斷啊。不過他既然愿意跟去,顯然是接受這等安排的,所以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他的安全問題。不過這也不是他一個七品官能過問的,所以還得著落在蕭承志的身上。
“蕭兄,你這次入京總也要做些什么吧,比如覲見陛下,比如也去墳前祭禱一番,如此或可旁敲側擊地打聽出些消息來了。”
“不錯,你還真提醒我了,兩日后,我就能進宮見陛下,只希望一切能來得及吧。”蕭承志這才定了定神,像是在安慰自己般說了這么一句。
李凌只能再度正色看著他:“現在京城真肯幫,能幫到七皇子的,也就蕭兄你一人了,你可不要出了什么差錯啊。”
蕭承志也肅然地一拍自己的胸膛:“你放心,他可是我表哥,我自然是要盡全力幫他的。大不了,我就暫且在京城住下了,反正西南有父親!”
李凌笑著點頭,兩人又說了一陣后,蕭承志才告辭離去。而就在他走后不久,又有客人找了來,卻是呂振再度登門。
在把呂振請進客廳看茶,又寒暄了兩句后,李凌才試探著問道:“呂大人今日前來,可是已有什么發現了嗎?”心里也犯著嘀咕,皇城司這效率也太高了吧,這才兩日工夫,一個侍郎的把柄就被查出來了?
呂振一眼就瞧出他的想法,呵呵笑道:“李大人與咱們皇城司交情如此之深,既然托到了咱們這兒,自然要盡全力把事情辦好了。所以這兩日里,咱們動用了上百密探,從民間和官場仔細搜尋,總算是找到了一些內情,你且看看,這些到底合不合用。”說著,他已把幾張紙取出,交到了李凌手中。
輕飄飄的幾張紙上新鮮的墨跡剛干不久,那上的內容正是皇城司通過他們獨有的密探渠道收集到的關于戶部侍郎邊學道的諸多問題和把柄。
真不愧是在京城植根經營多年的密探衙門了,只要他們想要查人,就能輕輕松松將其自為官以來的諸多事情都給挖出來,而且能具體到事發的時間和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