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便是一笑,又指向囚車:“楊都司果然公忠體國,叫人敬佩。不過,此賊已落到本官手上,并打算將他即刻運去京城,所以就不勞你們皇城司費心了。”
“他就是犯官李凌嗎?”楊震轉頭裝模作樣地端詳了李凌一番,這才笑了下道,“那就更好不過了,請費都督將人交與我皇城司,我等自會把他送去京城,也省得兩淮將士們奔波一場了。”
“呵呵,如此要犯,本官也是好容易才將他拿下,可不敢隨意交人啊。楊都司,本官也是奉命行事,所以你就不要為難我了。”
“怎么,費都督這是擔心我等與你搶功?你放心,把人帶去京城后,我一定如實上報,絕不會貪了你們的功勞。”
“這與功勞無關,而是職責所在。雖然你們手持皇城司令牌而來,但本官可不敢確認你們一定就是京城所派,要是真有賊人假借皇城司的名義劫走了要犯,卻當如何是好?”費重針鋒相對道,“更何況,就算你們真是皇城司的人,只憑一方腰牌還不足以讓本官把人交你們吧?你口稱什么上命,可有其他憑據嗎?”
“自然是有的,但卻是皇城司密令。這個李凌他牽涉的案子要比想象中更大,所以沒有直接下令。”
“哦?那可否讓本官看一看密令啊?”說著費重便伸出一手,跟人討要起所謂的密令來。
“我皇城司的密令豈能讓外人查看!”楊震斷然拒絕。
“那本官也不能答應你的要求,把人交給你!”
“你……”楊震惱火地盯著對方,手都已經搭上腰間刀柄了,如果真沒法子,那就只有冒險先將這費重拿下,以其為質,逼他們把李凌交出來了。
不想他才一有這樣的念頭,費重已果斷往后退了兩步,躲到了護衛身后,口中則道:“眾將聽令,若有人敢動手搶奪要犯的,以其同謀論處!”
“是!”左右將士人等高聲答應著,齊齊拔刀舉槍,大有與這些皇城司的家伙一戰的意思。
見此,楊震立刻就打消了剛才的冒險主意,自己這邊才區區二三十人,又怎是幾百個官兵的對手?何況,真要打起來,大人的安危也難有保障啊。所以他立刻舉起兩手道:“費都督你這是什么意思,本官豈會干出如此事情來?”
“呵呵,重任在身,不得不防啊。”
“既然如此,人還是由你們押送便是。”事到如今,楊震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不過,本官會隨行押送,以防不測。我想,這點要求費都督不會不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