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彥,這一次,注定了你們流云國的敗亡,若是此刻投降,還來得及……”宇文邕站在矮羽丘之上,周圍都是火焰,但是,沒有一絲退縮。
“宇文邕,就憑著這躍風獸,想要我博彥投降,你是不是屎吃多了?”
“哈哈……”
傳來周圍疾風軍的嘲笑聲。
宇文邕聽后,勃然大怒,寒芒暴起,一張臉在火光下,如同豬肝色,大吼一聲:“列陣,殺……”
博彥在同一時間,做出了相應的動作。
以兩萬對這兩千不到的騎兵,就算是這些騎兵裝備精良,但是博彥沒有絲毫畏懼。
不過在博彥的心里,還是為這場戰役的結果隱隱擔憂。
雖然宇文邕是自己的老熟人,老對手,但是這些騎兵,自己在以前的戰斗中,是絕對沒有見過的。
“想不到,趙東彥為了東進,竟然做了這么多準備。”
博彥此處,是矮羽丘的中間地帶。然而此刻整個矮羽丘之上,沒有一處不在戰斗。
天際開始發白,太陽露出了一撇,好像已經知道地面上在戰斗,特意招來一朵云,將天塹涯的附近,給覆蓋了,讓自己的光照射不到。
孫副將守在矮羽丘的邊緣,而這里同樣也是秦風所在之處。
孫副將站在秦風身旁,道:“將軍,這一次宇賜的騎兵好像要比上次精良許多啊……”
孫副將堅守的這里,雖然有騎兵降落,但是相對而言,要少很多。
但是落下的騎兵,卻都是個個裝備精良,而且戰力驚人。
要知道,十幾年前的疾風軍,隨便一個,都可以和趙東彥大軍最精銳的騎兵相抗衡。但是剛才,一個騎兵,竟然需要近五名疾風軍,才能與之匹敵。
這樣的騎兵,已經不能用精銳來衡量了,應該叫戰斗機器。
盡管最后還是將落下的幾百騎兵殲滅,但是孫副將的震驚,寫在臉上。
“舉國之力,十幾年下來,趙東彥卻是進步不少,但是,這樣的騎兵,他們還有多少?能有多少?”
秦風在思考,也同樣在問自己。
這樣的騎兵,秦風看在眼里。
雖說現在還沒有到徹底滅殺躍風獸的時機,但是這樣的騎兵,對己方造成的殺傷力,實在是有些大。
“先頂一頂吧……”秦風有些黯然。因為他知道這樣的一個決定,會有很多疾風軍傷亡,但是為了最后的計劃,不得不如此。
“是……”孫副將是最懂秦風的人,知道他下這樣的決定,心里不好受,但還是將軍獨自一人承擔了。
孫副將看著一動不動的秦風,心里有些傷痛。就是這樣一個身形一般的身影,將宇賜帝國硬生生阻擋在天塹涯,近五十年。
沒有一絲怨言,沒有任何不滿。
到底是為什么,孫副將不知道,也更不明白,為何將軍有這樣的堅守。但是五十年下來,一如既往。
沒有人知道秦風背負了多少,就這樣五十年如一日,守護著這座鐵索橋,守護著天塹涯。
恒輝和博彥毗鄰,同樣殺的矮羽丘遍地是血。
“這種騎兵,還有多少……”恒輝問自己。躍風獸已經來回三次,雖然每一次,躍風獸的數量都在下降,但是來回三次,已經有近五萬這樣的騎兵,被運送過來。
全都是這樣的騎兵,沒有任何出入。
恒輝長矛狠狠的扎進一名騎兵的胸膛,沒有任何猶疑,尋找下一個目標。
徹戟也在戰斗。
他這里遭受到了敵人最猛烈的沖擊。
因為已經有不下一萬的騎兵,落在了他這里。而他這里,同樣也是傷亡最為慘重的。
此時已經有近五千疾風軍永遠的倒在了血泊中。
盡管沖擊猛烈,徹戟越戰越勇,一手長矛,一手鋼刀,都沒有閑著,殺的遍地是血。
徹戟望了一眼空中,漫天喝點黑影,來回不停,但是此時已經沒有剛開始的那般多了。
經過三次的消耗,躍風獸的數量已經有了明顯的減少。
不足一萬五千匹。
“將軍,你準備的松油什么時候開始啊……”徹戟看著自己的兵一個個倒在血泊中,心里在滴血。
戰斗依舊,沒有徹戟盼來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