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中,怒氣沖天,還有無邊的恨意。
緊接著,天空之上,一艘巨大的飛舟,擋住了夕陽的余暉,而在飛舟的前哨的旗桿之上,一個巨大的“云”字。
“京城云家來了……”
一聲道明了來人的勢力。
七日前的晚上,云家小輩參與了爭奪九秘的戰斗,被屈山部族無情的絞殺,云家此刻終于尋上門來。
云家,亦是流云國的封侯家族,和屈山部族地位相當,只不過當時封侯之時,留在了流云城,并不像屈山部族一般,遠離朝堂。
飛舟落地,云家飛舟上面,下來近十位筑山境強者,帶頭之人,正是云家的二號人物云斌。
近十位筑山境強者,在飛舟落地,直奔屈山侯府。
殺氣騰騰,戰意沖天。
“屈山部族,不顧流云國國主的警告,更是不將泗水十六國的聯合聲明放在眼里,倒行逆施,云家特此前來誅討。”
云斌站在侯府門前,站在了正義的一方,已經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
屈山部族的大門緊閉,沒有任何響動。
屈山部族的野心,流云國皇室早就心知肚明,而這云家的到來,更是少不了皇室的授意。
“而且,我侄子之仇,不得不報,屈山容,拿命來還!”
侯府的門依舊緊閉。
云斌抬手一掌,向著侯府的大門,轟擊而去。
靈力化云,排山倒海一般。
后面八位筑山境強者神色肅常,一排站定,氣息澎湃,洶涌著殺氣,大有一副不為云家小輩不報仇,決不回頭的意思。
“快去看看,云家要殺進屈山侯府了……”
“云家?這是要徹底征討屈山部族了嗎?”
“屈山部族作惡多端,皇室早就看不順眼,說不定這云家的到來,就是皇室的意思……”
“云家可是和皇室穿一條褲子的……”
“說不定也是為了九秘絕學吧,畢竟那可是至高絕學啊……”
各方都在議論。
黃昏漸漸來臨,夕陽下,殘陽如同血在燒,屈山城兩側的山脈如同兩條長龍一般,在蟄伏,在蜿蜒起伏。
初秋的風,帶著夏季的酷暑,又有一絲絲涼意,吹拂著周圍。街道上,人流涌動,都在等待著屈山部族的答復。
很久很久,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轟隆隆……
沉重的門開啟,一掌拍在了空處,轟然消散。
“云斌,侯府門前,豈容爾等放肆……”
人未至,聲先達。
正是屈山容的聲音。屈山容一人站在了侯府門前。
“快去看看,侯府的門開了……”
“終于要坐不住了嗎?”有人低吟,靜等事態的發展。
屈山侯府,緊閉侯府七天,終于在七天后的黃昏,因為云家的到來,打開了府門。
第七街巷,頓時人滿為患,都在關注著自己關注的東西。
“侯府?你眼里還有沒有流云國朝廷?”云斌咄咄逼人,直接嚴厲喝問。
“我侯府怎么沒有朝廷?”屈山容義正言辭,說的鏗鏘有力。
“那為何出動筑山境強者,鎮壓我侄子?”云斌已經失去了耐心,殺氣從自身出發,直逼屈山容。
“自不量力……”屈山容冷聲道,然后全身升起一道血霧,裹挾著血腥的味道,反擊而來。
空氣里因為兩人的突然動手,充滿了火藥味。
“打起來了……”
在無人問津的角落,朱由感受著街道上傳來的殺伐氣息,緊盯著侯府。
“沉寂了好幾天,終于要開始熱鬧了……”
第七街巷的一處酒樓中,邪心書生喃喃自語,而在他不遠處的桌子上,典上杰默默注視著一切,眼神中無處不是關懷的神色。
“九秘絕學,豈是一個小小侯府就能擁有……”
一處閣樓之中,一位女子神圣不可侵犯,輕紗遮面,看不到面容,但是就那股高高在上的氣勢,已經是非常人可以比肩。
一瞬之間,隨著云家叫開侯府的大門,風起云涌,漩渦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