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覺告訴他,他不應該在旅館的客房里,可是卻偏偏在旅館客房里。
他腦海里一片漿糊,愣是想不起昨晚的事情。
正值此時,有人敲門。
柳無晨甩了甩奇脹的腦袋前去開門,看見旅館的老板周耀笑兮兮站在門口,稀里糊涂說道“大清早,摧命啊!”
“大清早!我的了晨大爺,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周耀無奈搖頭。
“中午!”柳無晨念叨了一句,總感覺哪里不對,可是又想不起來,倒是想起了給人導游的事情,遂即立刻說道“我的客人呢。”
“現在想起你的客人了!”周耀無奈苦笑,從衣兜里摸出一千二百塊錢塞到柳無晨的手里,笑道“你的客一早就走了,這是人家留給你的服務費,還有我給你返利。”
柳無晨收了錢,依舊感覺不對頭,可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頭。
一來二去,想的頭都炸了,也想不出所以然,索性也就不想了,反正錢到手,管那么多干嘛呢。
“就給我返兩百,你可真夠黑的。”柳無晨數了數手里的錢,的確只有一千二,霎時十分的不滿,罵了一句,灰溜溜走了。
對于周耀的返利,他十分的不滿,可是也只能不滿,因為他和周耀不是第一天認識。
目送柳無晨離開,周耀深深吸了一氣,仿佛就在吸氣之間放了一副千斤重擔,喃喃自語說道“但愿你永遠不知道昨晚的事情,但愿長老的封印能夠保你壽終正寢。”
話音落定,一名穿著工作的服男子來到周耀跟前,一臉憂心說道“師兄,四佛洞的秘密始終沒有保住,你就不該放走柳無晨那個無賴。”
“趙飛,殺人只是手段,守住四佛洞才是我們的始命。”周耀語重心長的拍著趙飛的肩膀,一邊朝著樓下走去,一邊說道“昨晚的四個男子,背后肯定有人,留著柳無晨,我們會少很多麻煩。反倒是寄附到他身上的地獄泉眼很麻煩。”
趙飛也在周耀講完之后,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
昨晚四佛洞內發生激戰,除了周耀以外沒有人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地獄泉眼之名,卻讓趙飛感覺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甚至感到背脊發涼。
地獄泉眼,一個絕對邪惡,又能賦予絕對權利的代名詞,擁有它或者掌握它,就可以控制地獄里的生物,成為地獄的王者。
它可以讓一個善良的人,變的無情。
“師兄考慮周全,倒是我太心急了。”趙飛想起地獄泉眼的記載,立刻明白了周耀的苦心,當即向周耀道歉,隨后憂心說道“殺了他,地獄泉眼極有可能霸占他的肉身,屆時三界可就麻煩了,不殺又是個定時炸彈。”
“既然成了事實,擔心也是多余的。對于柳無晨,我們不能管不能問,只能坐山觀虎斗,我相信有人會去找他。”來到樓下,周耀看著遠處茂密的樹林,意味悠長說道。
趙飛聽完周耀的話,雖然不是全部贊同,但是眼下的情形而言,也只能不管不問,坐山觀虎斗,否則就是在告訴那些居心不良之人,地獄泉眼的去處。
旅館照常營業,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而柳無晨離開旅館,一路回到停車場取車回到住處。
他并沒有多想旅館里的事情,因為錢已經收了。
兩天掙了兩千兩百塊,如要常有這種生意,他就不用為生計發愁了,也不用再擔心娶不到媳婦兒。
日子一天天過著,紙火店的生意一如繼往,反正就是吊著,餓不死、撐不死。
柳無晨的生活并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依舊是白天玩游戲,晚上睡覺。但是他的睡眠,卻發生了變化。
他每天都會做夢,而且是做同一個夢,但是夢醒以后,又不記得夢見了什么,總覺得心里有事,有什么事又不知道,久而久之也就習以為常了。
不就是做夢嗎,和正常生活沒有關系。
但是就在他以為夢境和正常生活不搭界的時候,他的夢境變的清晰,活靈活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