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珍自從收了一萬塊的提成以后,沒有再四處張羅生意,對待柳無晨更像是親弟弟一樣。
三人就像一家人是的,其樂融融。
直到第七天,張秀珍突然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是袁小琳打來的電話,聲稱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她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想法,想請柳無晨去醫院看看。
袁小琳的電話意味著一筆大生意。
可是張秀珍不敢貿然答應,因為柳無晨先前說過,這莊生意不能接,當即委婉拒絕了袁小琳,隨后在下午飯的飯桌上說道“無晨兄弟,你說袁小琳那個事兒不能接,到底是為什么?”
柳無晨看了看四周,又去關了門,落坐說道“游銳的事情,我們不能管,否則會惹禍上身。嫂子祖上傳下三本書,即使沒有讀懂,也應該了解大概,替死鬼之說,嫂子應該知道吧。”
“替死鬼!有人整游銳。”張珍秀吃驚萬千,而且立刻想到上次收下的一萬塊,極有可能就是封口費。
柳無晨點了點頭,說道“沒有內賊,引不來外鬼。貧不與富斗,民不與官爭,做我們的小老百姓,沒有什么不好。”
張秀珍聽出了弦外之音,沒有再提游銳的事情。
夫妻倆吃完飯,一如繼往離開紙火店。
可是夫妻二人離開不到半小時,一輛金杯面包車飛快行駛到店前,一腳急剎車停下,從面包車里下來六名頭發染的五顏六色,手里提弟鋼管、棒球棍的混混。
柳無晨見狀,誤以為是熊浩飛叫來的人,當即上前陪笑說道“各位大哥,我和熊總已經說好了,不信你們可以打電話問啊!”
“熊總,哪個熊總,我們不認識。”為首的一名混混,看似三十出頭,滿臉的橫肉,拿著鋼管晃來晃去,不屑說道“把東西交出來,否則讓你吃頓飽的。”
說罷其余的五名混混,將柳晨圍了起來。
柳無晨的心里一陣害怕,驚慌失措說道“東西,什么東西啊!你們總得讓我知道是什么東西吧!”
為首的混混愣了愣,舉起鋼管嚇唬了柳無晨一番,不耐煩說道“兄弟,我們近日無仇,往日無冤,拿了人家的東西,交出來就行了,別逼哥兒幾個動手。”
“各位大哥,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就是一個賣紙火的,也不敢亂拿人家的東西啊。”柳無晨嚇的不輕,陪笑看著周圍的混混。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為首的混混吡牙裂齒一番,掄起鋼管就給柳無晨的左肩一下,接著周圍的五名混混也跟著動手。
一陣亂棒當中,柳無晨被打的滿地打滾。
對方雖然沒有往他的腦袋上招呼,也將他打的偏體鱗傷。
“小子,為人要厚道,不是自己的東西就別拿!給你三天時間想清楚,三天后我們還會再來,要是拿不到東西,繼續請你吃大餐。”為首的混混擰著鋼管,指著卷宿在地上的柳無晨,不屑笑了笑帶人走了。
看著金杯面包車遠去,柳無晨咬緊牙關,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忍著渾身上下的劇痛,一拐一跛回到紙火鋪。
他的心里有怨、有恨。
可他沒有泄怨泄恨的本事,挨打了也只能息事寧人。
同時距離火紙鋪不遠處的繞城路旁,停著一輛黑色的三開門林肯。
金杯面包車停在林肯汽車的旁邊,為首的混混坐在金杯面包車的副座,他沒有下車,落下車窗對汽車副駕位上的司機說道“他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們還要繼續找他麻煩嗎?”
林肯轎車后座的車窗落下兩厘米的縫隙,車廂里傳出一句低沉的男聲“盯著他,不要盯太緊,我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柳無晨身上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