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勾魂使者。
可他并不情愿,但是沒辦法,陰司選定的勾魂使者,本人是沒有能力反抗的。
他從十八歲開始做了勾魂使者,至今已經十二年了。
曾幾何時,他是一個唯唯諾諾的勾魂使者,根本不知道這里面有貓膩。
然而五年前的一次勾魂命令,讓他學會了利用職務之便撈錢的方法。
那次執行勾魂命令,對方是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當他將老人的靈魂勾離肉身的時候,當地的土地突然出現。
土地讓他放過老人的靈魂,找一個替死鬼。
當時他不敢這樣做,因為放過老人,他自己的小命就沒有了。
土地沒有為難他,而是教他怎樣找替死鬼,怎樣應對接引鬼差,并且為他準備好了一個現成的,讓他帶回去交差,同時土地還許諾,事成之后會給他一筆豐厚的報酬。
當時他很彷徨、很害怕。
可是在具大的利益面前,他選擇鋌而走險。
他帶著土地交給的文書前去見接引鬼差,按照土地教的說,聲稱這份文書是從目標身上溢出來的。
這樣的說法讓他感到害怕、感到漏洞百出,可是接引鬼差竟然相信了,收下文書以后也沒有為難他。
事后第三天,他就在街上莫名其妙的撿到了一個綠色的玉戒子,找了懂行的朋友估價,這顆綠色的戒子是少有的帝王綠,最低價值八十萬。
當時他被八十萬這個數字嚇到了。
可是在具大的利益驅使下,那種害怕很快就消失了。
從此以后,他和那個土地一直合作,知道的事情也越來越多。即使像鄧豐、邱艷這樣的厲鬼,也是那個土地引薦給他的。
然而知道的事情多了,心態也就不同了。
三年前那個土地招集了一次聚會,那時他才知道,土地不是土地,而是一方城隍。前來參加聚會的,有城隍麾下的土地,有合作關系的勾魂使者,以及修真界七大門派的掌門人。
那時他才知道,這個世界不是看見的那樣,這個世界不簡單。
從此以后,他開始收積各種古董獻給城隍,希望能夠得到城隍提拔,或者幫他弄兩本修真界的典籍也行啊!
可是城隍拿了東西不辦事,四個月前又突然許諾他,找到一只帝王綠的玉簫,就將他引薦給武當派。
為了這只玉簫,他想盡了辦法。
可是玉簫弄到了,他卻不敢獻給城隍。
他怕被騙。
因為城隍的信用,實在不怎樣。
“你說的玉簫就是游銳從家里拿出的那支?”聽著熊浩飛的講述,柳無晨突然想到了游銳葬禮上看見的一幕,當即打斷了熊浩飛的講述。
“對!就是那支!”熊浩飛已經有些醉意了!
“熊總,你實在太看的起我了,城隍是神,我是人,怎么斗。”柳無晨無奈說道。
“進醫院之前,你或許是人,現在嘛,你應該不是人了!。”熊浩飛醉意凸顯,意味悠長看著柳無晨,打了一個酒嗝說道“你昏迷的二十七天,鄧豐和邱艷一直在暗中監視你。起初他們還敢靠近你,三天前,他們已經不敢接近你了!他們很肯定,你已經不是人了,至于你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熊浩飛的判斷讓柳無晨心里為之一緊,情不自禁想起了昏睡中的經歷。
不是人!
難道自己已經變成了地獄泉眼!
一個好端端的人,怎么會變成地獄泉眼呢。
身體還是以前的身體,記憶也沒有任何問題,照樣會餓,怎么就不是人了呢。
柳無晨的心里很疑惑、很失落。
他不能完全相信熊浩飛,考慮片刻以后說道“合作的事情,三天內給你一個答復,我還有事,你自己慢慢喝吧。”
柳無晨突然變的很慌張,急急忙忙離開,前往歐陽聽雨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