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傳旭摸了摸瓷娃娃的頭,“咱們是同鄉,從小就認識,你內心自卑不想牽連別人,我都能理解。可你想過沒有?你這樣一再忍讓和遷就卻助長了壞人的囂張氣焰!今天他害死你,以后或許對你的親人下手!”
瓷娃娃突然搖晃起來,“你別說了,我不聽!我別無所求,只求你把我的魂魄打入地獄,不想在往生了。”
科傳旭敲了下瓷娃娃的頭,從懷中取出陰陽火令牌送到瓷娃娃面前,“不管你說與不說,這枚陰陽火令牌絕不會手下留情。它會隨著你心中的積怨找到謀害你的人,到時候可別怨我不顧及同鄉的顏面!”
他解開軍大衣扣子,露出明黃色八卦仙衣。
瓷娃娃聲音嗚咽:“我該怎么辦?他們年歲已高,求你高抬貴手放過他……”瓷娃娃哀求道。
科傳旭向謝楠遞了個眼神兒,謝楠會意走近瓷娃娃。
他拉住謝楠的手……女法醫的手冰冷細嫩柔弱無骨……
不經意的碰觸,科傳旭心撲通撲通的開始亂跳……抬眼凝視漆黑的天空,穩定了一下情緒。
“想必這位謝法醫你認得吧?為何要潛入他的真身?想要做什么?”
瓷娃娃半晌無語。
“我來說吧,雖然你侏儒之身,但是也是成年人,對異性有好感。”科傳旭瞟著謝楠說道。
瓷娃娃突然哭了起來,哭聲在夜晚凄厲回響,整個院子毛骨悚然……
“你說的不對!對異性有好感,可我不敢表白。侵入她身體實屬無奈。我們一家人從老到少整天穿著壽衣,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我真的受夠了!我死了,心甘情愿。不管我的死因是什么,我想讓父母過得更好,所以我就做出蠢事,想害死法醫,不想讓她得到我確切的死亡結果。如果法醫鬼魂上身這事傳開,以后沒人敢動我的尸體。”
“哦,想起來了,你們吊鬼門是有一門絕學叫做借尸還魂對吧?”
瓷娃娃驚道:“你怎么知道這個門派的?”
“呵呵呵,我當然知道,早在龍虎山的時候,師傅就告訴我,吊鬼門的傳人所剩無幾,消失隱匿在茫茫人海之中。門派的唯一特征就是穿壽衣。你們家之所以沒被我發覺,是因為開花圈店,大家誤以為你們要避邪才出此下策。”
科傳旭的一番話句句錐心,趙小虎心理防線迅速崩塌,“要問我是怎么死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把事情經過講出來,你們自己判斷。”
謝楠如獲至寶,打開手機開始錄音。
瓷娃娃緩緩的說道:“前幾天我病了,而且很嚴重,吃了感冒藥也沒有見效,父親逼迫我干活,于是我就糊起了紙人。那天不知為何,我在紙人里工作時突然感到一陣窒息,想喊也喊不出來……后來就什么也不知道。”
科傳旭湊近瓷娃娃悄聲說道:“你們家院子沒人敢進來……除了你父母還能有誰會害你?”
“你胡說!哪有親生父母害自己親兒子的道理?我身體有缺陷,但我智力沒問題!”
科傳旭不想辯解,淡淡的說道:“想必你應該知道吊鬼門的密宗功法叫做“鬼掐脖”吧?一張紙就能殺人于百里之外!當今誰還會用這種陰毒的招數?”
趙小虎怯懦著,“我真沒看到是誰下的手,可能是我有病,自己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