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吧。”
顧山岳對顧嫻和陳狂開口示意,大殿內也為兩人留了位置。
“娘,坐吧。”
陳狂攙扶著母親坐下,隨后大馬橫刀坐在一旁。
郭秀依然站在陳狂身后,神情平靜。
陳狂的姿態,大殿內的人似乎也都接受了。
畢竟昨天就連海巫門的曲長老,陳狂都未曾放在心上。
突然,顧江目視著陳狂,問道:“顧宇是你教訓的?”
“三哥,陳狂不是故意的。”
顧嫻頓時擔心,她可是知道她這位三哥的性格。
陳狂知道陳宇是顧江的兒子,但神色未曾有變化,淡然點了點頭,道:“是我教訓的,下次再敢惹我,我下手可就不會那么客氣了。”
“好小子,不僅狂,而且膽子也很大啊!”
顧江望著陳狂,身姿挺拔,一頭黑色長發披肩半束半散,英氣迫人,目光閃爍華光,自有著有股凌厲霸道的氣息,隨即卻是一笑,道:“我想顧宇那小子下次不敢再招惹你了,那不成器的混賬,我也教訓過了,五妹有你這樣的兒子,不錯,很好!”
大殿內,顧嫻暗自松了一口氣。
眾人也苦笑,原本還以為顧江要為兒子出頭。
不過大家也都清楚顧江的性格,從來對事不對人。
顧江是個戰癡,從小顧宇疏忽管教,的確有些飛揚跋扈。
前幾天陳狂出手,也的確是顧宇挑事在先。
“好了。”
顧山岳開口,目視著陳狂和顧嫻,不怒而威,道:“你們回來顧家這么久,因為你們母親外婆的傷,也沒有好好和你們母子說過話,昨天的大比,陳狂表現的不錯,戰道天資驚人,算是為顧家出了一口氣!”
昨天陳狂出手的事情,顧嫻也聽說了一二。
但現在顧嫻有些意外的是,今天似乎父親的態度有些不一樣了,大殿內的陣勢,也很奇怪。
“我出手不是因為顧家,和顧家沒有任何關系,我只是為了討回一個公道,顧家,呵呵……”
陳狂呵呵一笑,對于顧家的表現,心中可極為不滿。
陳狂的笑聲,讓大殿內的眾人有些臉上多少掛不住。
顧丫丫是這一脈的人,一個小女孩啊,昨天被海巫門的余嫚欺負,居然沒有人敢多說什么。
還是陳狂去討一個公道。
這讓他們有些無顏。
顧山岳顧湖父子等,也目光神色復雜。
顧江望著陳狂一會,吐出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陳狂,你天資不凡,年輕人是血氣方剛一些,但可很多事情超乎你的想象,海巫門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下次做事情要三思而后行。”
陳狂眼皮都沒有多抬一下,回應顧江道:“昨天沒有你出手,死的一定是海巫門的人,是你救了他們一命。”
這樣的一番話,大殿內的人又免不了心驚肉跳。
這是何等狂妄!
陳狂再強,難道還能夠抗衡海巫門的曲長老不成,這是哪來的自信和憑仗?
全場中只有郭秀無動于衷,少爺說的話,現在她不會有任何懷疑。
一個海巫門而已,和一教二宗三國四山相比的話,還真是有著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