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中。
張雅姝倒在地上,一個中年男人正用腰間抽出來的皮帶,不停的瘋狂抽打她。
她的母親黃春蘭倒在一邊,顯然遭了一輪打,已經昏過去了。
她的聾啞婆婆則被幾個打扮得流里流氣的男人拉扯著,阻擋在廳堂的一角。
聾啞婆婆明顯想要阻止中年男人的暴行,可人老體衰的她根本擺脫不了那幾個牛高馬大的男人,急得手足無措眼淚直流。
張雅姝此時已經被弄得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狼狽得不能再狼狽了。
然而就算這樣,那個中年男人仍不罷休,一邊毆打,一邊破口大罵!
“你繼續喊,繼續叫,不要停!”
“把村里所有人都引來,讓他們都來看看你個沒良心的玩意兒!”
“能掙幾個臭錢就尾巴翹上天了,完全忘記自己是誰,姓什么了?”
“我是你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親老子,我管你要錢花不應該嗎?”
“我再問你一遍,到底給不給我錢?”
“不給我今天就打死你!”
“……”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張雅姝的親生父親張阿穆。
張雅姝沒有跟他爭辯,也不答應給錢,只是慘叫著不停躲閃他的皮帶。
昏過去的黃春蘭此時蘇醒過來了
,見張阿穆仍在暴打自己的女兒,這就撲過去擋到女兒身前,憤怒的瞪著他。
“畜生,你這個畜生,三丫前前后后已經給你多少錢了?沒有三十萬,也有五十萬了吧,你竟然還不知足?還來問她拿錢?”
“哼!”張阿穆冷哼一聲,“她現在有那么大的種植園和養殖場,手下幾百號人給她干活,幾十萬對她來說算什么?”
“那不是她的,她只是替別人管理,她也只是個打工的啊。”黃春蘭連連哀求,“張阿穆,你做個人,放過她吧,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她還知道是我的女兒?要是真知道她就應該給我錢!”張阿穆指著黃春蘭,揚起了皮帶,“你個賤人,給我滾開,不然你就死定了。”
黃春蘭沒有讓開,仍然用自己的身體護著張雅姝。
張阿穆毫不客氣,皮帶沒頭沒腦的朝黃春蘭身上抽去。
黃春蘭被抽打得吃痛不住,哇哇的慘叫起來。
張雅姝趕緊掙扎著挺身護著自己的母親“你別打我媽,別打我媽!她的身體才剛好一些,經不起你這樣打啊!”
“行!”張阿穆停下來,“我不打她,你給我錢!”
“不!”張雅姝連連搖頭,“我給你的錢已經夠多了,不會再給你錢了!”
“夠多?”張阿穆冷笑,指著自己說,“我可是你老子。沒有天就沒有地,沒有我就沒有你,你給的那點錢算什么,我告訴你,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完!”
“我知道我該孝敬你,你要是拿我的錢去做正事,或者只是吃吃喝喝,我也愿意給你,可你卻拿去賭博,再多的錢都不夠你糟踐,我不會給了,以后都不會給了!”
“不給?好,很好!”
張阿穆撲了上去,這次也不用皮帶了,直接拳打腳踢。
正是這個時候,眾人只感覺眼前突然人影一花。
張阿穆還沒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后背已經中了一腳,人被踢得飛起,直直落到下方的天井中。
不用問,將他踢飛的就是人狠話又多的林小明。
那幾個流里流氣的男人明顯是張阿穆帶來的,見有人闖入動手,紛紛七嘴八舌的喝罵起來。
“你是什么人?”
“這是別人的家事,誰都管不著!”
“出去,馬上滾出去,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