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五百個金幣!”
“我出六百個金幣!”
大家出價越來越高,直到有一位青衣少年出到了一千個金幣,廳里才一片鴉雀無聲。
只見張大娘盯著那位青衣少年道:“這位公子尊姓大名?”
青衣少年道:“小爺石天貴!”
張大娘立即高聲大叫起來:“石天貴石公子出價一千個金幣!”
廳中仍是一片鴉雀無聲。
張大娘大叫道:“石天貴石公子出價一千個金幣,有沒有人超出這個價的?”
沒有人回張大娘的話,看來是沒有人愿意出更高的價了。
“石天貴石公子出價一千個金幣,有沒有人超出這個價的……”張大娘連問了三遍,仍是沒有一個人理會她。
她只得道:“今天胡姑娘就陪……”
話未說完,被人海所淹沒,一直端然靜坐,默然無語不顯眼的邵江明突然站起來大聲道:“且慢!”
“喲,原來是邵公子!”張大娘一見邵江明,忙在樓上點頭哈腰,“這人山人海的,老婆子一時眼拙,竟一直沒注意到邵公子,有失遠迎,恕罪恕罪,邵公子大駕光臨,真使我春艷樓蓬蓽生輝,我老婆子正在主持胡艷艷胡姑娘的生意,就不下去招呼邵公子了,邵公子請隨意。”
邵江明笑著擺擺手:“無妨無妨,張大娘不必客氣。”
張大娘笑著問道:“邵公子怎么會來我老婆子這煙花之地?”
邵江明聞言臉色一變:“怎么,張大娘這意思,是我邵某人不能來你這春艷樓了?”
張大娘趕忙陪笑:“哪兒的話,咱們隆湟區有什么地方是邵公子不能去的?只是邵公子來的突然……”
邵江明賊賊一笑,打斷張大娘的話道:“邵某想換換口味,想看看你這風月場所的美人兒,是否合邵某的胃口。”
“哦。”張大娘似有所悟,她面現難色,向邵江明陪著笑,“邵公子,咱們這位胡姑娘,在春艷樓是賣藝不賣身的,不喝酒、不唱曲、不伴舞,只陪客人琴棋書畫的!”
邵江明瞪起眼,唬起臉道:“真是豈有此理!張大娘,你問問在座的各位,邵某什么時候說過那種齷齪之言了?”
“這……”張大娘愣了愣,愕然了,“邵公子也是為了胡姑娘的才藝而來?”
邵江明默默點了點頭。
張大娘見他也是為了胡艷艷的才藝而來,心里稍稍放心,喜笑顏開道:“那就好,那就好,邵公子,目前出價最高的,是這位石天貴石公子,他出價一千個金幣,不知道邵公子為了胡姑娘,愿意出多少金幣?”
“哈哈哈……”邵江明一陣大笑,藐視了石天貴一眼,“不過區區一千金幣而已,有什么大驚小怪的,邵某多出一千便是,兩千!”
“厲害了!”
“邵公子果然不一樣!”
“豪氣,有錢!”
“今日胡姑娘必是邵公子的了!”
廳里響起了一陣趨炎附勢的喝彩之聲。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這隆湟區有一半的錢莊都是本公子開的,在這隆湟區和本公子比錢,簡直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哈哈哈……”邵江明神氣十足,面上一陣得意揚揚。
石天貴的臉面變成了豬肝色,只見他開口道:“邵公子果然豪氣,石天貴佩服佩服,不過,對于胡姑娘,石某不甘就此輕易撒手,只好得罪了,既然邵公子出兩千,那石某就出三千!”
“我的天啦!”
“他竟然出三千,我有沒有聽錯?”
“真是深藏不露,想不到他比邵公子還要豪氣!”
“這下有意思了!”
廳里立即炸開了鍋,一陣議論紛紛。
這回輪到邵江明的臉色變了,他冷冷地掃了石天貴一眼,開口道:“我出四千!”
石天貴立即接口道:“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