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旭日東升,晨光絢麗。
馬場。
這里有最便宜、最低等的雛角獨眼馬,也有最昂貴、最高等的銀耳血紅馬。
有單獨的馬,也有馬車。
阿輝興致勃勃,饒有興趣地東張西望挑選著。
店老板在一旁點頭哈腰,畢恭畢敬地介紹著。
楚仁良跟在阿輝身后,心不在焉地走著。
一陣挑選過后,阿輝向楚仁良詢問:“楚大哥,你覺得我們買兩匹什么樣的馬好?”
楚仁良尚未答話,店老板搶著向阿輝問道:“這位小兄弟,你們買馬匹是趕路還是玩耍,是長跑還是短跑?”
楚仁良盯著店老板道:“趕路用的,長途跋涉。”
“哦,哦。”店老板連連點頭,思考了一會兒,“那這樣,我建議公子還是買一輛馬車比較好,長途跋涉最怕的就是刮風下雨,有輛馬車會方便許多。”
楚仁良想了想道:“那就馬車好了,阿輝,你隨便挑一輛,寬敞些就好,馬就配雛角獨眼馬,咱們錢不多,省著點用。”
阿輝點點頭:“好,交給我吧!”
片刻后……
阿輝挑選好了一輛馬車,也與店老板談好了價錢,正準備給錢。
這時,一個與阿輝年紀差不多大的花衣小姑娘不知道從哪兒跑到了店老板的面前。
花衣小姑娘二話不說,將手中一個小錢袋塞給了店老板,指著阿輝選定的馬車,大大咧咧地道:“老板,我要買這輛馬車。”
楚仁良和阿輝一聽,不禁眉頭一皺。
店老板陪笑解釋道:“小姑娘,實在是不好意思,這輛馬車已經讓這位公子和這位小兄弟買了。”
“哦。”花衣小姑娘眉毛一抖,小嘴一翹,大眼睛一眨一眨,看看楚仁良,又看看阿輝,最后目光落在阿輝手中的錢袋上,“老板,他倆付錢了嗎?”
“還沒有。”店老板搖了搖頭,隨即一本正經,“不過,他們馬上就要付錢了,這輛馬車,已經是他們的了。”
“胡說八道!”花衣小姑娘唬起了臉,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錢都還沒有付給你,怎么就是他們的了?我先付的錢,所以是我的了!”
阿輝氣不過,忍不住斥責道:“哪冒出來的小丫頭片子,別在這兒瞎胡鬧!”
花衣小姑娘瞪眼道:“敢說我是小丫頭片子,小子,你看起來也不比本姑娘大,少來賣弄!”
阿輝怒道:“你怎地這般潑辣?凡事講究先來后到,是我們先來的,這馬車也是我們先選中的,你不分青紅皂白就來搶,還理直氣壯了,你到底講不講理的?”
花衣小姑娘傲然道:“理?告訴你,本姑娘說的話就是理!”
楚仁良看不下去了,開口對阿輝道:“好了阿輝,別說了,我們讓這馬車給她。”
“讓給她?”阿輝橫眉怒目,咬牙切齒,“楚大哥,怕這丫頭片子作甚?咱們就要定這馬車了,看她能怎么樣!”
“我能怎么樣?好,很好,你看好了,我就這樣!”花衣小姑娘說著,將先前塞給店老板的錢袋奪了回來,塞給了阿輝,“愛要不要,反正馬車是我的了!”
花衣小姑娘說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坐上了馬車。
“你……”阿輝氣得無言以對。
花衣小姑娘歪著頭,挑釁著道:“你什么你,沒折了吧?”
“算你狠!”阿輝跺跺腳,打開錢袋一看,里面確有不少金幣,“好男不跟女斗,讓給你了。”
花衣小姑娘得意揚揚地擺擺手:“二位請便吧!”
楚仁良搖頭一笑,邁步就走。
阿輝從錢袋里拿出五個金幣塞給店老板,自己又拿了兩個金幣收好,這才又將錢袋還給了花衣小姑娘道:“這馬車五個金幣,另外兩個我拿的算是你搶我們馬車給我們賠禮道歉,有錢別任性,省著點用。”
說罷,阿輝忙追楚仁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