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虎擎覺得奇怪,但沒有多問,也跟著落地,在沈長汐的旁邊坐下。
沈長汐沒有說話,也沒有看鄭虎擎,只是默默地看著平靜的湖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鄭虎擎默默相陪,忍了好一會兒,才終于開口相問:“你有什么心事嗎?”
沈長汐笑問:“你女兒多大了?”
“啊?”鄭虎擎目瞪口呆,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你怎么突然莫名其妙的問這個?”
沈長汐唬起了臉。
鄭虎擎柔聲道:“真是明知故問,你不是都見過她了嗎?她十四歲了!”
沈長汐似在回憶與鄭雨兒的初次見面,又似在自言自語:“你女兒挺喜歡我的,其實我也挺喜歡她的,真的!”
鄭虎擎一臉茫然,沒有開口,他聽清楚了沈長汐的話,但他沒聽懂她話中之意想表達什么。
沈長汐又道:“說真的,我也想照顧她,我看,我做她的干娘好了。”
鄭虎擎這下有些自以為聽明白了,笑嘻嘻地道:“做什么干娘嘛!干脆你我成親,你直接做她親娘得了,我還缺個兒子呢,你喜歡孩子,我們自己要個,要三個五個都成,聽你的!”
沈長汐板起了臉:“我是認真的,沒有跟你開玩笑!”
鄭虎擎一愣,隨即道:“好啊!等荒絕崖的事情一了,我要她隆重的認你這個干娘,好不好?”
沈長汐搖搖頭:“不好,我要自己來。”
鄭虎擎疑惑了:“自己來?”
沈長汐伸出了左手:“有什么信物嗎?拿信物來。”
鄭虎擎哭笑不得:“搞得這么麻煩這么古怪干什么?你的行為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沈長汐頭一偏:“到底有沒有?”
鄭虎擎右手一伸,掌心現符紋,符紋開虛空,虛空冒黑氣,黑氣中隨即出現了一支白玉發簪。
鄭虎擎將白玉發簪放在了沈長汐的左手手心上,肅容道:“這是我女兒送給她娘親的發簪,她娘親死后,女兒又將這發簪送給了我,女兒告訴我說,哪天我再為她找到個娘親,便將這支發簪送給那個娘親,現在我將它送給你,你若愿意接下它,就該知道我的心意,也該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沈長汐甜甜地一笑,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開口道:“給我戴上吧!”
鄭虎擎一動不動,沒有給沈長汐戴上。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乎這是在夢中。
殊不知,這只是他太激動了,激動得已經麻木了。
他瞪著一雙既興奮喜悅,又疑惑不解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轉變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震撼,太不可思議了!
沈長汐扁扁嘴道:“怎么了,不愿意嗎?”
鄭虎擎回過神來,沒有回話,但已迅速用行動表示了,他為她戴好了發簪,忍不住贊道:“真漂亮!”
沈長汐打趣道:“不戴你這玉簪,我就不漂亮了么?”
鄭虎擎有些受寵若驚,立即道:“漂亮漂亮,當然漂亮了。”
沈長汐笑而不語,扭頭看向湖水。
鄭虎擎忍不住問道:“長汐老妹,為什么你這一下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