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承風同樣肅容道:“我也不相信。”
楚仁良無奈地道:“那不就得了,再說了,我英雄惜英雄,不代表方天御也英雄惜英雄,我的修為如何,并不關他方天御的事兒,因此,我還是投其所好的好!”
楊承風有所擔心:“話是不錯,可是,楚兄,師傅對龍蛇刺垂涎三尺,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自從五年前開始,師傅一直深居簡出以來,天知道如今他心里還是不是對龍蛇刺垂涎三尺,有可能變得不屑一顧也不一定,當然了,我說這話并沒有別的什么意思,純粹只是替楚兄擔心而已,畢竟,我心里是希望楚兄能夠如愿的。”
楚仁良不以為然,高深莫測地一笑:“楊兄放心,即便現在方天御對龍蛇刺不屑一顧,我也會有辦法要他見我的,因為現在,事到如今,我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在見方天御的這件事情上,或許一開始我就選錯了方式,但我并不后悔,因為我就是我,我楚仁良有我楚仁良的行事作風,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勉為其難學學、也必須要學學,我堂哥梁棄夜的行事作風了,因為我真的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如果方天御對龍蛇刺不屑一顧,如果方天御不愿意見我,那么我就拆了定天盟!我倒要看看,他倒是見還是不見!”
“什么?”
“你說啥?”
楊承風和白秋露驚駭不已,面面相覷。
“該休息了。”楚仁良說罷,不等楊承風和白秋露回話,已起身大步離去。
涼亭內……
坐著沈長汐和鄭雨兒。
兩人臉色凝重,彼此默然無語。
沈長汐默默地看著鄭雨兒。
鄭雨兒正低著頭,看著手心里的一支白玉發簪。
這支白玉發簪,正是在上荒絕崖之前,沈長汐向鄭虎擎索要來的。
沈長汐緩緩開口道:“這是你爹送給我的,聽你爹說,這是你送給你娘親的發簪,你娘親死后,你又將這發簪送給了你爹,你告訴你爹說,哪天你爹再為你找到個娘親,便要你爹將這支發簪送給那個娘親,你爹,將這支發簪送給我了。”
鄭雨兒將發簪擱在石桌上,抬起頭看著沈長汐,淡然一笑:“你明知道我爹已經死了,你還將這發簪給我,你是在可憐我嗎?”
“不是,不是的。”沈長汐急急擺手,十分誠懇的模樣,“我只是想要照顧你!”
“沈莊主,千言萬語也難表達,我只能說,真的非常謝謝你的好意!”鄭雨兒神情肅穆,一本正經,“不過,我沒你想的那么脆弱,因此,我并不需要你的照顧,我現在,已是騰龍莊的莊主了!”
沈長汐心一涼,輕聲道:“雨兒……”
鄭雨兒突然拿起發簪,雙手奉給沈長汐,鄭重其事地道:“娘,如果您愿意留在騰龍莊,那就留在騰龍莊,女兒自是求之不得,如果您不愿意留在騰龍莊,騰龍莊的大門也永遠為您開著,雨兒這輩子到死,也不會再叫第三個女人為娘了。”
沈長汐接過發簪,立即戴好,眼含熱淚,深情一喚:“雨兒!”
“女兒在!”鄭雨兒畢恭畢敬,嚴肅認真,沒有半點兒裝模作樣。
沈長汐笑了。
鄭雨兒也笑了。
兩人笑得很開心、很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