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癡情的愛著一個并不喜歡自己的男人!
想到此,她不由得苦笑了笑,但心里卻是不曾有一絲一毫的后悔。
其實,她又何償知道,蠱云極對她的癡情,亦如同她對楚仁良的癡情。
哪怕只是一句彌天大謊的甜言蜜語“我喜歡你”,蠱云極也會心甘情愿的接受并且心滿意足。
倘若她能對蠱云極說此謊言之詞,面前縱是刀山火海,蠱云極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就是叫他當場抹脖子以明心跡,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立即抹脖子。
然而,這偏偏是感情之事。
她雖不是什么貞節烈女,但也是個知道廉恥的女人,要她拿感情之事胡說八道,她是死也做不到。
只見,她深吸了口氣,緩緩道:“人心難測,我猜不到。”
蠱云極肅容道:“我蠱云極的心并不難測,我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是個感情專一的男人,我對你的感情,海枯石爛,也絕對不會變心,我喜歡你,我愛你……”
“住口!”花輕衫斷然大喝,臉若冰霜,“不要說了,我不愿意聽!”
“好,我不說。”蠱云極陰沉著臉,緩緩抬起手,輕撫著她的臉,“我該行動了,你說是嗎?”
花輕衫惡狠狠地瞪著他:“你以為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飯,我就會喜歡你了嗎?”
蠱云極苦苦一笑:“我并沒有這么認為,當然也并沒有這么奢望。”
話音一落,他立即一手摟住了她的腰,一手勾住了她的脖子,目光緊盯著她那櫻桃小嘴,將自己的嘴唇緩緩地壓了下去。
花輕衫十分沉靜,十分冰冷地道:“等一等!”
蠱云極停止行動,笑問:“等什么?”
花輕衫冷聲道:“你和我做個交易怎么樣?”
蠱云極冷冷一笑:“任你如何詭計多端,我都不為所動,不會放你,今夜你插翅難飛,我無論如何都要占有你,你,沒有反抗的權力!”
花輕衫鐵青著臉:“不,我有!你不想在親我的時候被我咬下舌頭的話,就聽我說!”
蠱云極微微一笑:“那你說吧!”
花輕衫面如死灰,眉頭緊皺,一本正經地道:“我不反抗不掙扎,任你為所欲為的占有,但,事后,我要你心甘情愿的掏出你自己的修為靈丹給我,怎么樣?”
她這話并不荒唐,也并不可笑,更沒有不可理喻。
在這個世界上,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蠱云極,了解蠱云極對自己的感情,瘋狂的感情!
“我答應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不,我很清楚!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死了,沒人會質疑你的冰清玉潔,我死了,你還可以去喜歡你的楚仁良,但是,花輕衫,我要你永遠記得,你花輕衫的第一個男人,永遠是我蠱云極!”蠱云極不假思索,答應得十分果斷干脆。
他是認認真真的答應,并不是在說謊。
他雖然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但在花輕衫的面前,答應過的話,從來都是一言九鼎!
淚水,頓如泉水般源源涌出,花輕衫眼中閃著毒焰,咬著牙道:“少廢話,來吧!”
蠱云極一邊擦拭著她滿臉的淚痕,一邊相問:“你就不怕我是在欺騙你?”
花輕衫閉上了雙眼,冷冷地道:“你不會,因為你是蠱云極,深愛著花輕衫的蠱云極,我了解蠱云極,你會欺騙天下所有人,但唯獨不會欺騙花輕衫!在花輕衫的面前,你答應過的事情,從來都是一言九鼎!”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哈哈哈哈哈……”蠱云極仰天大笑,笑聲中,手一拂,拂滅了房間內的燭火。
黑暗,瞬間吞噬了蠱云極和花輕衫。
對立面一處昏暗的房間內……
沈長汐也如同花輕衫一樣,被金色鐵鏈縛于木架之上。
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她的衣服當然是穿的好好的。
她醒著,并數次試著運功震碎鐵鏈,但都無濟于事。
不是她功力不好,連區區鐵鏈也無法應付,而是蠱云極和趙級并不傻,好不容易才抓住她和花輕衫,豈會讓她倆還擁有力量用于反抗?
她和花輕衫一樣,都被有毒的丹藥限制住了力量,暫時無法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