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鄒云斕和公孫問軒夫婦傷心無助的眼神,夜風武心有不忍,他又是說道:“放心吧,她讓我轉告你們,她去的地方很安全,沒有任何的危險。”
聞言,鄒云斕眼中的傷心依舊沒有消散,但至少,她聽到的是女兒安全的消息。
不由的,鄒云斕趴在公孫問軒的肩膀上哭了起來。
夜風武忽是看向公孫義博,而后認真的道:“我與南晴相處過幾日時間,我欠她一份人情,所以,今日我會竭盡全力為老爺子醫治。”
夜風武對那個魯莽可愛的女孩子,一直都是念念不忘的,在自己水源枯竭,隨時都會死去的時候,是她放下少女的矜持,用嘴巴一口一口的為自己度水。
并脫去外衣將自己抱在懷中為自己取暖,最后,她更是將唯一可以離開女巫峽谷的名額讓給了自己。
那個傻傻的丫頭,她甚至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真的履行諾言去找她的姑姑。
夜風武的話讓正在悲傷的公孫一家,都是抬眼望了過去。
鄒云斕擦去臉上的淚水,一臉急切的道:“夜先生,你真的……真的有辦法?”
夜風武面色凝重的道:“老爺子中毒太深,死氣已經幾乎蔓延全身,若不是你這兩年精心調理藥劑,就算是我……也不敢說有百分百的把握了。”
夜風武的話雖然謙虛,但公孫一家依舊能夠聽出,他是有把握的。
公孫問軒朝著夜風武深深的彎下了身子,很是感激的道:“還請夜先生出手,我公孫世家必當竭盡所能的報答。”
夜風武錯開身子,苦笑道:“我已經說過了,我欠南晴一個人情,這個人情,我一定要還的。”
聞言,公孫一家的臉色終是欣喜起來。
夜風武道:“準備一個木桶,第一步是藥浴。”
聞言,公孫問軒夫婦急忙就是去準備了。
那公孫義博全程無話,但那深沉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夜風武的眉宇之間,對于這個年輕人,他不僅有欽佩,更多的則是一種極為復雜的情感。
因為,真的很像。
這時,青禾的聲音忽是在夜風武的耳邊響起:“這個方法,太傷元氣了。”
夜風武心中也是嘆道:“只有這個方法了,而且,我欠公孫南晴的,拼死也要還了這份情啊。”
夜風武說的義正言辭,但青禾卻是忍不出嘲諷道:“但你用的會是我的力量,這會讓我虛弱很長一段時間。”
夜風武撇了撇嘴,道:“就當我欠你的,日后,給你一個真身。”
青禾沒好氣的哼道:“你說的倒輕松。”
不久之后,幾個下人便是抬來了一個木桶,并在里面注滿了熱水。
夜風武看向公孫義博,笑道:“老爺子,以你現在的氣力,應該還可以讓水沸騰起來吧。”
夜風武知道公孫義博是一個靈咒巫師,而靈咒巫師對天地間的元素操控能力非常精通,剛才的那一手火焰,便是驚訝了夜風武。
公孫義博笑了笑,道:“這倒是沒什么問題。”
但緊跟著,公孫義博就是一臉為難的看向了鄒云斕和小丫頭公孫南月。
夜風武似乎看出了公孫義博的心思,他笑道:“脫去上衣便可。”
聞言,公孫義博這才松了一口氣。
而后,公孫問軒和公孫南陽便是幫公孫義博脫去了上衣,并讓他跳入了木桶之中。
鄒云斕望著夜風武,問道:“接下來怎么做?”
夜風武笑了笑:“公孫夫人,以你的經驗,排毒藥浴需要什么樣的藥材?”
聞言,鄒云斕有些尷尬的道:“夜先生,我已經試過了,這兩年,我根本沒能將公公體內的毒素排出去一點。”
夜風武卻是搖了搖頭,道:“你做得很好了,若不是有人從中作梗,老爺子的身體一定比現在要好。”
聞言,鄒云斕先是一驚,緊跟著,眼中就是泛起了一抹欣慰,至少,自己并沒有做無用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