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火兒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語氣也是冷淡了幾分:“夜公子,我當你是客人,處處以禮相待,但你卻以此來作為要挾,婚姻大事豈是兒戲,若這就是你的條件,那么……這交易不做也罷。”
說著,景火兒起身就欲離開。
“開個玩笑,火兒公主不會真的以為我看上你了吧。”夜風武又是笑道。
聞言,景火兒腳步頓下,轉頭看著夜風武就是說道:“夜公子,我并不是那種不懂風趣之人,但有些玩笑,還請夜風武不要再開了。”
夜風武指了指面前的石凳,道:“我來說我的條件。”
景火兒將信將疑,但為了御火丹,她還是坐了回去。
夜風武這才說道:“接下來,我的要求也許有些失禮,但這條件是必須的,若火兒公主無法接受,那么……我即刻回國,那抑寒丹的煉制,我也會放棄。”
景火兒的眉頭再一次緊緊皺起,又是一個威脅啊。
他能夠煉出十成藥效的御火丹,那么……必然可以比海文宇更有把握煉出抑寒丹。
所以,這的確是一個威脅。
但景火兒還是問道:“不知夜公子的要求究竟是什么?”
夜風武抬眼看向景火兒的脖頸處,依舊可以看到那條項鏈的一絲痕跡,而后,他才是說道:“將你的項鏈取下來。”
聞言,景火兒的眼中明顯多了幾分驚訝,緊跟著就是皺眉道:“夜公子,這的確有些失禮了。”
夜風武笑道:“這項鏈不僅隱藏了你的氣息,甚至遮擋了一些我無法感知到的東西,我之所以讓你取下來,是想要更加仔細的觀察你的氣息,如此,我才能夠知道你是否適合御火丹。”
景火兒眉目微蹙,似是在猶豫,但她眼中同樣有好奇,而后問道:“你是醫者嗎?”
夜風武不由直了直腰桿,道:“若是這點信任都沒有的話,那抑寒丹的事情,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見夜風武再次以抑寒丹來作為要挾,景火兒心中氣憤,但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將他徹底得罪了。
想到此,景火兒竟果真是抬手去解脖子上的項鏈。
夜風武的目光緊緊盯著景火兒,盯著她精致的俏臉,此時此刻,他竟然有些激動。
一方面,他期待再次看到分別許久的黑鳳凰,一方面,他又擔憂景火兒不是另一個黑鳳凰。
景火兒全程低著臉龐,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夜風武的神色變化。
當項鏈徹底解下之后,景火兒體內的氣息瞬間就是彌漫而開,就好像脫去了一層可以遮蔽一切的外衣。
魂劫境巔峰,并不是魂劫境初級。
而且,那恐怖的火焰氣息更是引得周圍的空氣都隱隱熾熱。
饒是那白芷,也是蒼白了小臉,不由說道:“火兒公主……氣息好恐怖。”
這一刻,夜風武也是震驚不已的,他震驚的不是這條項鏈遮擋了自己的意念感知,而是景火兒的實力,還有她體內的火焰。
他的猜測沒錯,景火兒體內的確有不死黑炎,而且,還有青禾所說的赤炎始源。
方才,借用她的火焰之力煉丹之時,夜風武就已經感覺到了她的火焰之強,如今,她解下項鏈之后,那狂暴兇猛的火焰之氣,才是真的恐怖啊。
“可以了嗎?”景火兒抬眼看向夜風武,似是在質問,也似乎壓著一絲怨氣。
同樣的,項鏈解下之后,景火兒的臉色明顯蒼白了幾分。
因為,這項鏈壓制的不僅僅是她的氣息,還有她體內的狂暴火焰。
夜風武目光復雜至極,放于石桌底下的拳頭也是緊緊攥起,怎么會這樣,她明明有黑鳳凰的氣息,可為何沒有黑鳳凰的臉龐。
青禾的聲音響起:“也許,我們都猜錯了。”
夜風武體內漸漸彌漫了一股冷意,若是猜錯了,那么……另一個黑鳳凰又去了哪里,這景火兒對她做了什么。
想到此處,夜風武的氣息更急的不穩定起來。
這一路走來,夜風武遇到過太多險象環生的遭遇,可每一次,他都能夠泰然面對,從容處置其中的險情。
但他的泰然和從容,絕對不包括身邊親人和朋友遇到危險。
尤其是自己的女人,她們中的任何一人若是出現情況,夜風武都很難保持鎮定和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