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主臥里。
秦萬卷此刻躺在床上,身體明顯感覺好多了,腦子也開始活躍起來。
這個蕭凌天,恐怕絕非一般。
下午收拾張威那個惡霸的時候,那種強大氣勢和凌厲手段,絕非普通人強裝出來的,而是本身擁有的那種氣質。
至于治病的手段……
秦萬卷久病成醫,對醫術不敢說精通,也有諸多了解。
蕭凌天剛才的手法手段,絕非普通醫生可有。
不簡單!
“老秦,明天他們訂婚,我們……”
柳云溪帶著秦舒柔走過來,坐在床邊,順手給秦萬卷按摩。
這個訂婚酒宴,她不想去。
可她卻被今天的消息沖擊得有點亂。
秦氏藥業集團,那曾經是秦萬卷的心血,不過她沒見過。
因為她嫁給秦萬卷的時候,秦萬卷已經落魄了。
別說什么藥業集團的老總,那個時候的秦萬卷已經是一身病痛,也沒有錢了。
她自己也是家里人為了五十萬彩禮,直接硬生生的被嫁過來的。
現在知道秦舒柔接下了秦氏藥業集團,她卻絲毫都高興不起來。
反而更加的憂愁!
現在的秦氏藥業負債累累,一旦破產,聽說是要坐牢的。
她沒有多少見識,只是聽到了秦舒柔這樣說的。
現在家里的情況誰都清楚,明天的訂婚酒宴如果去參加,必然是要被各種刁難,肆意欺辱的!
可若是不去,債務怎么辦?
秦氏藥業怎么辦?
難道真的眼睜睜看著這一切毀滅?
而且,若是不去,豈不是代表秦萬卷真的徹底失去了成為秦家人的資格?
秦萬卷,可是秦家長子!
盡管沒享受過親家的富貴,柳云溪卻十分重視傳統。
對于秦家長子,卻被秦家趕出家門,始終耿耿于懷。
秦舒柔張了張嘴。
公司負債十個億,若是沒了張家的幫助,該怎么辦?
可秦萬卷連提都沒提債務的事情,似乎一點都沒在乎。
看著父親,秦舒柔努力了好幾次,也沒張開口,實在是她不愿意讓父親難受。
至于明天……
秦舒柔突然反而平靜下來,蕭凌天既然已經不再是殘廢,那就以后能照顧自己了,父親的身體也好了。
那自己就去坐牢就是了。
“這個訂婚宴,一方面是羞辱舒柔小兩口的,另外一方面是圖謀我們的地契。”
“這地契乃是當年我們秦家的一個大恩人贈予的,豈能隨便給出去!”
“我寧可去坐牢,也絕對不給。”
柳云溪點了點頭,“對,這地契不能給。”
“但是……”
“我可以去道歉,不管怎么說,我也是秦家長媳。”
“我豁出去這張臉,給他們道歉。”
“他們不就是生氣舒柔嘛,不就是想高我們一等,把我們踩在腳下嘛!”
“我如她們這個愿,道個歉,也不會少一塊肉!”
秦萬卷瞧見柳云溪竟能因為這個事兒屈身彎腰,他不由得微微嘆息:“明天……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