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天無動于衷,他一眼看出他們是唐家的保鏢。
“三小姐,真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領頭的國字臉走到唐棠面前,面帶愧色地打了聲招呼。
“算了,事發突然……這邊我不熟,你趕緊安排個安靜的地方。”
唐棠擺擺手,然后快言快語,把情況跟他說了說。
看他們就要轉走老人,胡又文立刻上前阻止。
“別誤會,我不是不讓你們走。”
“病人的情況特殊,還是由我們護送比較妥當。”
聽他這么主動,蕭凌天聳聳肩,以示無所謂。
于是,胡又文親自坐鎮,用救護車將老人送到東海療養院。
不是普通的療養區,而是后山警衛戒嚴的無牌療養區。
國字臉拿出特別通行證才放行。
里面是一幢幢獨立別墅,樹林環繞,綠徑通幽,環境非常幽靜。
“喂,這瓶子里到底是什么東西?”
等將老人安頓好,唐棠才有閑情生起好奇心。
胡又文賴在這里沒走,也眼巴巴地等解惑。
蕭凌天撇了撇嘴。
“這是鐵翅蚣,非常罕見,性喜陰寒。”
“如果我沒猜錯,唐老之前生吃過一些特殊的野味。”
“碰巧把它的蟲卵吃下去,蟲卵孵化,寄生在他的腸道里。”
“這東西特別陰寒,會釋放寒氣,慢慢地侵蝕身體。”
“唐老應該早就有腹寒之癥,腹痛溏稀,經常莫名發寒戰。”
聽了他的話,唐棠似乎想到什么,但欲言又止。
蕭凌天見她表情凝重,事情恐怕不簡單。
但這是唐家的事情,跟他無關,他也懶得追問。
又和胡又文聊了會醫道,蕭凌天起身告辭。
“蕭先生,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唐棠將國字臉送來的一張黑色金卡鄭重遞給他。
“這是唐家瑞祥閣的黑金貴賓卡,任意項目,終生免費。”
瑞祥閣是集餐飲、休閑娛樂于一身的高檔商務會所。
能進瑞祥閣的人非富即貴,且必須持有年費五百萬起的會員卡。
如果不是瑞祥閣從不舉辦大型宴席,秦雨露和張青峰的訂婚宴就不會選在東海酒店了。
總之,這張卡不僅價值難以估量,更是身份的象征。
“唐小姐這么客氣,我卻之不恭。”
蕭凌天很隨意地將卡收下。
看他似乎不清楚這張卡的價值,唐棠補充了一句。
“憑這張卡,你可以在任何一家瑞祥閣無限制地消費所有項目。”
蕭凌天呵呵一笑,開了個玩笑。
“我飯量很大,你不怕我把瑞祥閣吃倒了?”
唐棠也笑了。
“你也太小看唐家了,唐家敢開,就不怕被人吃垮。”
一名唐家保鏢開車將蕭凌天送回家。
天色已晚。
家里滿是人。
秦萬卷和柳云溪小心翼翼地陪著一位相貌威嚴的中年男子。
秦舒柔看到他,立刻走過來。
“凌天,是張家的人,那位是張青峰的父親張風華。”
“張氏集團董事長。”
蕭凌天點點頭。
宴會的時候張風華正接待一位貴客,未參加。
這時張風華也注意到他,臉微微仰起,傲氣十足。
“你就是蕭凌天吧,聽說你是醫圣首徒,醫術了得。”
他居高臨下,言語倨傲。
再看他帶來的一幫人,個個膀大腰圓,清一色的黑色西裝。
不是來求人的,是來示威的。
蕭凌天平靜地點了點頭。
“沒錯,我是蕭凌天。”
張風華還沒急,柳云溪倒是急了。
“凌天,你怎么說話的,這什么態度,這是張董事長。”
“還不趕緊來拜見。”
“我們回歸秦家,以后還有很多仰仗張董事長的地方。”
“張董事長手上稍微漏一下,就夠我們喝好一陣子。”
她一臉諂笑低聲下氣,一副死也要抱張家大腿的沒骨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