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蕭凌天表情沉峻有些失神,金四和冷鋒一下子陷入沉默。
良久。
金四起身走到蕭凌天身后,拍拍他的肩膀。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蕭凌天點了點頭。
勉強一笑。
“好了,今天難得聚到一起,大家應該開心才對。”
冷鋒抹了抹眼睛,跟著笑。
“是啊,應該開心,我現在非常開心!”
小伍想笑,但哇地一下哭出來。
他這么一哭,其它人的眼睛都跟著刷地紅了。
“我好想野獸和鬼眼,還有大頭……”
“我不想哭,可是我忍不住……”
“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哭,可是我……”
蕭凌天的眼中也有淚光,但他強行忍了回去。
“拿酒!”
“我們遙祭一下遇難的兄弟。”
金四跑去隔壁辦公室里拿來一瓶82年的茅臺。
“我珍藏至今沒舍得喝,就等今天。”
打開瓶蓋,一股濃郁的酒香迅速彌漫整個屋子。
幾個人的情緒,在酒香中微微一振。
蕭凌天帶頭,倒了一杯,走到西北邊的窗前,遙祭后一灑。
“肝膽相照,情比金堅,縱然天人相隔,亦永遠是兄弟。”
“薄酒一杯,略表心意,待得報仇雪恨,再去墳前拜祭!”
“殺我們兄弟姐妹者,我蕭凌天必以敵人頭顱鮮血以祭之!”
其它三人跟著照做。
“剩下的留著,等不久的將來,我們帶到墳上去。”
蕭凌天平靜地注視三人。
“好!”
三人齊聲點頭,眼睛中都為之放光。
如同火焰,燃起醫神殿的希望之火。
“從今天起,非召不見。”
蕭凌天鄭重叮囑,他是回來了,但遠遠沒到拋頭露面的時候。
“是!”
三人一起鄭重點頭,他們很清楚其中的分量。
這是他們分別三年的第一次相聚,也將是目前的唯一一次。
接下來就是按照約定好的路線,各司其職,各展其能。
至于蕭凌天,仍在幕后。
秦家。
蕭凌天趕回的時候,秦舒柔已經去了公司。
“凌天,你這成天都在忙些啥,連鬼影子都看不到。”
“讓你接送舒柔上下班,你倒好,跑出去瞎玩,還夜不歸宿。”
“你能不能心疼一下媳婦?你還想不想好了?”
柳云溪一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噼里啪啦就是一通數落。
“媽,我昨晚到張家有點事,太晚了就沒回來。”
蕭凌天摸摸鼻子。
“哼!我警告你啊蕭凌天,你不要不識好歹。”
“舒柔現在向著你,但你再這樣下去,保不準會有變化。”
柳云溪繼續敲打。
“好的,我下次注意。”
蕭凌天哭笑不得,這個丈母娘還真是難纏。
這時秦萬卷從屋里走出來,臉上的氣色不太好看。
“爸,你睡眠不足,還是再休息會吧。”
蕭凌天皺眉,幾天不見,秦萬卷的身體竟累成這個樣子。
看來秦氏集團的情況沒有起色,不然他也不會像老了二十歲一樣。
“唉,哪里睡得著。”
秦萬卷苦笑。
柳云溪悄悄捅了他一下,示意他說點什么。
秦萬卷看了看蕭凌天,猶豫不決,有點難以啟齒。
柳云溪頓時急了。
“凌天,你爸的樣子你也看到了。”
“這才幾天就多了不少白頭發,都是為秦家的事急的愁的。”
“他吃不好睡不香,鬧得我也跟著吃不好睡不香。”
蕭凌天一轉念,就大致明白她想說什么。
“媽,有話您就直說。”
柳云溪頓時眉開眼笑,拉住他的手。
“還是凌天懂事,你不是和金谷集團的四爺熟嗎?”
“你這樣,陪你爸去一趟,請人家高抬貴手,幫幫忙。”
“要不然秦氏完了,你不也得跟著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