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檢處隸屬于工商署,和刑律堂屬于同僚。
自古以來,都是連襟兄弟。
此時便是囂張跋扈,氣勢凌人。
“大人,說好聽點你是偏聽偏信。”
“說難聽點是徇私舞弊。”
齊昆侖挺身而出。
剛才沒有頂在蕭凌天前面,他就已經很自責。
跟了蕭凌天之后,他壓抑已久的熱血仿佛一下子活了過來。
這種小事,怎么能讓老大親自出馬。
剛才是維護秦總,老大親自上還勉強說得過去,現在可不行。
什么事都讓老大親自出馬,要他們這些下屬何用?
蕭凌天明白他的用意。
暗暗點頭,往后稍讓一步。
他確實不便事事親為,手下得有齊昆侖這樣的得力干將。
“哼,看來嚴大人所言不虛,你們果然無法無天。”
方臉公差先扣個大帽子。
然后再次厲喝。
“來人,把他先給我抓起來。”
敢在刑律堂面前暴力抗法,性質非常嚴重!
絕對是死路一條!
“大人,萬事離不開個理字!”
“刑律堂做事,就是這么不講理嗎?”
齊昆侖大義凜然。
“你敢質疑刑律堂的威嚴,罪加一等!”
方臉公差羞惱成怒。
但他并沒有再堅持抓人,因為對方如此強硬,令他有所忌憚。
幸好,這時質檢處又有人來了。
沈大人親自帶隊。
“沈大人,正好你們來了,由你先問個清楚。”
方臉公差擺出一付讓他們先上的態度,體面地暫時下了臺階。
“伍大人辛苦了。”
質檢處主簿沈玉棟朝他拱了拱手。
“嚴軍,怎么回事?”
沈玉棟面沉如水,看都沒看秦氏藥業的人一眼。
“大人,你看看我的臉就知道了。”
嚴軍擺出一副委屈狀,把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總之他公正嚴明,沒有任何問題,責任全在秦氏藥業身上。
“秦總,你有何解釋?”
沈玉棟這才抬起眼皮朝秦氏的人看了一眼。
其它人都沒有資格和他對話。
蕭凌天擺手,阻止秦舒柔。
“秦氏對質檢處的報告申請復核,但貴處阻撓不辦。”
“嚴某非要按原報告勒令秦氏停業整理。”
“秦氏不服,嚴某惡語威脅,才發生沖突之事。”
沈玉棟打量他一眼,冷笑。
“復核事宜,嚴執事有權定奪。”
“你們可以提請復核,但對質檢處的要求必須服從。”
蕭凌天淡淡一笑。
“別忘了貴處上面還有工商署。”
這話徹底激怒了沈玉棟,他冷笑連連。
“你是誰?有什么資格跟我說話!”
秦舒柔代蕭凌天回答。
“他是我老公,也是秦氏藥業的第一大股東。”
“他代表秦氏藥業說話,名正言順。”
嚴軍一聽急了。
“大人,她一派胡言。”
“姓蕭的只是她家的上門女婿,仗著有點蠻力,一向無理取鬧。”
“什么第一大股東,他連工作都沒有。”
“她分明是想把事情鬧大,好從中渾水摸魚。”
“我建議立刻責令秦氏停業整頓,并吊銷生產許可證。”
秦舒柔的身后,一個叫蔣成的高管站出來。
“嚴大人所說屬實,我證明。”
在關鍵時刻,起關鍵作用,蔣成說完得意洋洋。
他確定這次秦氏完了,準確地說,是秦舒柔和蕭凌天完了。
這個時候,正好表現一把,好向秦千軍邀功。
“蔣成!”
秦舒柔扭頭朝他怒目而視。
“哈哈!秦氏真是沒人可用了,讓一個廢物上門女婿上躥下跳。”
“簡直笑死人了,哈哈!”
嚴軍樂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