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童老憂心國醫前途的樣子,蕭凌天心中微微一動。
“千金藥典沒有,不過我還有幾個方子。”
童老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沒有當回事。
“其它方子就算了,無非也是駐顏養容強腎之類。”
“皆末流小道,不足掛齒。”
傳統國醫,是以治病救人為已任,不屑于他口中那些末流小道。
蕭凌天好笑地望望他。
“上醫治未病,駐顏養容強腎可不是末流小道。”
“女為悅已者容,悅人悅已,心情愉悅,對身心皆有莫大好處。”
“何況駐顏養容也不是表面功夫,而是由內而外保養調節。”
“腎為人之根,事關人類繁衍之大事,又豈是小道?”
童老一愣,一時竟無言以對。
再仔細想想,他說的也不無道理,但總覺得有點強詞奪理。
并且和他一貫的理念不符。
“花言巧語。”
“哼,你非國醫,又豈知國醫懸壺濟世之心!”
秦舒柔輕輕拉了蕭凌天一下。
“凌天,童老是國醫館的名人堂大國醫,德高望重。”
“我和他孫女童菲菲是大學同學,有這層關系,才將他請過來。”
蕭凌天摸了摸鼻子。
國醫館他知道,當年醫神殿和國醫館有不少過節。
在圍剿醫神殿的過程中,恐怕國醫館也在暗中出了不少力。
國醫館分為內院和外院兩大體系,內院泰斗殿,外院名人堂。
內院是國醫館的核心,也才稱得上是真正的國醫館。
外院的主要任務是開館行醫,搞些大國醫之類的名頭糊弄人。
不是說評上大國醫的都沒有真才實學,但大部分名不符實。
據蕭凌天所知,大國醫稱號是可以花錢買的,十億一個。
童老是不是有真才實學不清楚,但童老肯定接觸不到核心機密。
也就是說,童老還沒資格參與圍剿醫神殿的行動。
否則就算秦舒柔再看重此人,蕭凌天也不會放過他。
但這個童老很傲氣,需要狠狠敲打一下,否則秦舒柔鎮不住。
蕭凌天冷笑。
“國醫館的大國醫,很了不起嗎?”
此話一出,秦舒柔目瞪口呆。
童老更是老臉漲紅怒氣上涌。
“秦總,你的人這是什么態度?”
“既然如此,我不干了!”
童老說著轉身就要走。
秦舒柔想攔,但被蕭凌天的眼神阻止。
她很無語,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但出于對他的無條件信任,她暫時保持沉默。
“國醫館徒有其名。”
“泰斗殿素尸餐位!”
“名人堂烏煙瘴氣!”
“真正的國醫,不屑于在那種地方沽名釣譽。”
蕭凌天毫不客氣地道。
“胡說八道!”
“你怎么敢如此污蔑國醫館!”
童老氣得渾身顫抖,要不是年紀大了,能撲上去跟他拼命。
他追求了一輩子的東西,被這小子說得一文不值,簡直豈有此理。
“老爺子。”
“你當真不清楚國醫館有多黑嗎?”
蕭凌天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哼!”
“國醫館是有不完善的地方!”
“但也不是你說的這么不堪!”
童昌禮很是不忿。
他的氣勢弱了下去,因為對方說的是事實,國醫館確實有藏污納垢的事情存在。
他之所以答應來秦氏當顧問,就是想出來透透氣。
“何止不堪!”
“若是童老您還懷有一份良知,當遠離那是非之地。”
蕭凌天輕蔑地冷笑。
“小子,你到底有何來頭,敢如此口出狂言!”
童昌禮羞惱地瞪起眼睛。
“你若想知道我的身份,我告訴你也無妨。”
“我乃醫圣方仲景首徒,蕭凌天。”
蕭凌天淡淡地道。
“什么?”
童昌禮聞聽此言大吃一驚,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然后目光熾烈激動無比地盯著他。
“方老隱世多年,無人知其蹤跡。”
“難道是……是準備出山了嗎?”
他的態度沒有出乎蕭凌天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