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天想象不出,是什么原因讓對方甘愿躲在秦氏祠堂里。
這地方僻靜、冷寂,遠離城市繁華,很難讓人呆下去。
嗤!
又是一道布幡破空而來,整個繃直如鋒利之刃,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嗤嗤聲。
蕭凌天飛躍而起,踩在布幡快速沖向祠堂內部。
“哼!”
一聲冷笑,三道布幡分別從三個方向席卷而來,殺氣騰騰。
蕭凌天展開虛神步,眼角余光看到一個枯瘦的黑影,伸出枯長的手爪揮舞布幡。
他顯然就是秦氏祠堂的那位天境或準天境強者。
“前輩,我無意冒。”
“秦舒柔沒有錯,我要帶她回家!”
蕭凌天淡淡開口。
“哼,擅入禁地者死!”
天境強者的聲音中不帶絲毫感情,話音間又是三道布幡殺出。
蕭凌天踩著令人眼花繚亂的虛神步,身體化成殘影,在數道布幡之間來回騰挪,避開布幡鋒芒。
自從進入天人五衰,三年來蕭凌天形同廢人,恢復后也沒有遇到厲害的對手。
現在陡遇強敵,讓他的神經一下緊繃起來,戰意激昂。
如果不是顧忌秦舒柔在他手上,他早就大打出手了。
“我是來救人的,不想動手。”
蕭凌天叫道。
“死!”
天境強者根本不理他,又是五道布幡激射而來,相互之間縱橫交錯形成一道死亡之網。
蕭凌天利用騰挪閃避的機會,四下查探,未看到秦舒柔。
祠堂內陰氣太重,壓制了其它氣息,蕭凌天未覺察到她的氣息。
不過祠堂很深,里面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房間密室之類,總之有很多藏身之處。
卟!
蕭凌天稍一愣神,被一道黑色布幡狠狠擊中。
剎那間如同被一輛卡車撞到,五臟六腑都錯了位,險些吐血。
幸好這道布幡是力量型的,如果是利刃型的,沒準已被一截兩斷。
蕭凌天被擊中后,身體微微一僵,反應速度有所下降。
天境強者抓住機會,一道黃幡如刃激射。
往左右閃避風險太高,滿屋的布幡,處處殺機。
嗤!
蕭凌天只能選擇后退,他這一退,天境強者緊跟不舍,一直將他逼至祠堂門外。
布幡也在門口嘎而止,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
蕭凌天意識到這點,心里若有所思。
看到秦家這位神秘的天境強者并非貨真價實,否則秦家早就擠身一流家族了。
蕭凌天又試探了幾下,確定天境強者只能在祠堂內活動,其力量輻射也限于祠堂內。
如此一來,這位天境強者再強大也很有限,那么可怕。
問題是秦舒柔在里面,要想將她救出來,必須直面天境強者。
剛才那一下,讓蕭凌天明白,天境強者不弱于他,如果在祠堂里面對戰,他沒有勝算。
“前輩,我叫蕭凌天,是秦舒柔的老公。”
“秦舒柔沒有錯,是秦老太君誣陷,我過來澄清,帶她回家。”
“相信以前輩天境層次,一定能明察秋毫。”
他把和秦家之間的矛盾說了一番,但天境強者毫不理會。
只要他不進祠堂,就風平浪靜,一旦進入祠堂,立馬遭到天境強者的攻擊。
“前輩,你別光動手,有什么想法講出來。”
“你不說話,我們沒法交流,就容易產生誤會和沖突。”
蕭凌天站在門口,布幡攻擊的臨界位置,往前一毫米都不行。
天境強者的布幡傷不到他,但產生的威壓對他影響不小。
每一次布幡轟擊而來,就如同巨浪拍在他身上,讓他產生即將被拍得粉身碎骨之感。
在這種情況下他連祠堂門都進不去,又如何救出秦舒柔?
道理說不通,天境強者對他不理不睬沒有回應,根本沒有交流。
這是最麻煩的事情,也是最讓蕭凌天頭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