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轉過頭,“你怎么來了?”
“君侯,我們從陸狗那里得知你沒死的消息,陳校尉讓我們封鎖南安城,堵住陸狗的人,其他人則來找君侯你……”
程司馬很快找回狀態,一頓噼里啪啦說完來龍去脈。
然后他便眼巴巴的看著江楓,不說話了。
江楓略微沉吟,“我沒事,免予是神醫,我現在在她這里療傷,你們不要來打擾。”
“至于現在,你們一切照舊,不要再讓我知道你們封鎖城門,或者撤銷城防的事情了。”
程司馬欲言又止,神情頗為委屈。
“又怎么了?”
“撤銷城防是新來的那個許家狗的吩咐,校尉說他為君侯你守孝,是想討好將士,顧祭酒也勸我們不要和他逆著來,所以校尉才同意的,不是我們違抗君侯的命令!”
頓了頓,程司馬又道,“顧祭酒已經請辭了軍祭酒一職,回鄉了。”
“陳校尉和李校尉雖然沒說,但是大家都知道了,現在大家都很惶恐,”程司馬道,“君侯,大家都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
“我已經解職了,也不是宣武侯,”江楓道,“現在到處都貼著我的通緝令呢。”
“我不管,在我心里,君侯永遠是君侯。”
免予頗為意外。
這程司馬看起來頗為精悍,帶兵說話都很有一套,居然只是個軍司馬?
她早就知道江楓過的很好,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還是有點低估江楓了。
宣武侯嗎?
免予眼神幽邃。
江楓皺了皺眉,“這樣吧,這段時間我暫時不回去,你們該干什么干什么,等我有空了,再回去找你們。”
見程司馬依舊眼巴巴的樣子,江楓怒道,“到時候肯定給你們一個安排,狗東西還跟我裝?”
要不是不能動,江楓肯定已經飛來一腳上去了。
程司馬這才收起委屈可憐的表情,笑嘻嘻的道,“還是君侯懂我們!”
“宣武軍的建制是君侯建的,我們是君侯一手招募的,軍晌也是君侯發的,現在那獨夫敢過河拆橋,逼君侯死,我宣武軍第一個不答應!”
程司馬眼神煞氣十足,十成十的彪悍武夫。
江楓撇了撇嘴,“你能代表誰?”
“其他人我不管,至少我麾下這五百人,唯君侯馬首是瞻!君侯去哪我們就去哪!君侯舉旗我們現在就造反!”
江楓臉都黑了,“一天到晚土匪樣,都當了司馬還是土匪樣,狗性不改!要不是你這狗脾氣,能到現在還是個司馬?”
“滾滾滾,快滾,別打擾我養傷!”
程司馬卻是眼睛一亮。
君侯居然沒拒絕?
沒拒絕就是好消息!
以往他每次對朝廷不敬,君侯都會呵斥他,但是這次……
他帶著極度興奮的心情一抱手,“君侯好好養傷,我們先走了!”
說完他大搖大擺的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破口大罵。
“我當是誰?不過是季胖子背著婆娘在外面養的小!”他嗓門極大,大大咧咧的道,“走走走,君侯不在這里!”
“呸,什么人住這么好的地方!勞資也想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跟季胖子他婆娘打報告去!”
“同去!同去!”
“你們咧咧什么?給勞資收隊!立正!跑步走!”
門外響起整齊劃一的跑步聲。
“散值了去……”程司馬突然說了一句。
哄堂大笑中,腳步聲漸漸遠去
“老陳次次給他機會升職當都尉,他次次出岔子,屁股釘死在司馬上了……”江楓嘀咕,“其實能力挺不錯的,而且剿匪很有一手。”
免予眼眸幽深。
季胖子的小?
她記住了。
低下頭,她問道,“剿匪?”
江楓點頭,“因為他自己就是個土匪,被我收編之后,剿匪特別在行。”
“南州之前平息匪患,他起碼占一半功勞。”
結果就是,他手下那一屯五百人就是釘子戶,基本上都是各路土匪出生。
相比其他宣武軍,顯得特別不講理,嗯還有點粗鄙。
江楓這回是看出來了,免予好像有點不高興。
雖然不知道她實力如何,但是江楓覺得,她一個神醫傳人,被人說是小,顯然有資格不開心。
雖然程蠻子只是隨口找借口,但是很顯然,免予不太高興。
按程蠻子的態勢,他可能真要去找季胖子老婆打小報告。
想起季胖子老婆的戰斗力,江楓默默為他默哀了一下。
誰讓他有錢的事情,全南安城都知道呢!
宣武軍也仇富啊!
“兔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