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覺得人生是灰暗的,她有這么多的槽卻沒人可吐。
她憋死了她憋死了她憋死了。
憋死了啊!
江楓看著眼前足足四頁信紙,折折好收入懷里。
她寫了一頁多幾行,季余眠因為生氣回了四頁,洋洋灑灑引經據典,就為了嘲諷她。
“她還是沒說花花到底什么情況?”江楓頗為埋怨的嘀咕了一句。
免予老神在在的坐在原地,手里捧著新的一杯茶。
“免予。”
“嗯?”免予心中一跳,但是面上依舊淡然。
“你跟她作對,你有沒有看見過她?”
“龍座嗎?”
千里在背后已經尷尬的全身發麻了。
主子不愧是是主子。
她肯定做好了永遠都不暴露身份的打算吧。
“對,我好久沒見過她了,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是什么樣子……”江楓眼里帶著淡淡的迷茫。
“你覺得她會是什么樣子?”免予不經意一般隨口道。
“嗯……”江楓想了想,“冷血,無情,霸道,高傲,以前是吃一碗倒一碗,現在起碼是吃一碗倒三碗。”
“走路要先鋪紅毯,出門要一百條龍拉車,喝水要喝太陽上的,睡覺要睡一百平米的大床,高興的時候有龍在天上撒櫻花,不高興的時候撒菊花……”
免予聽的臉色愈發淡然了,“是嗎?”
“啊?不知道啊……”江楓聳拉著肩膀,“我根據她以往的性格猜的。”
我以往給了你什么樣的錯覺?
免予語氣冷淡,“我區區一個小醫生,怎么可能見過龍座。”
“哦,那倒也是。”
江楓道,“但愿她別來找我。”
免予表情更冷淡了,“是啊,但愿她別來。”
江楓又掏出信,臉色明媚了起來,仿佛剛剛唉聲嘆氣的人不是她一般。
“不過,嘿嘿嘿……”江楓道,“我覺得她還是念著我的。”
免予:“?”你放屁。
江楓:“她對我當魔主的事情一點反應都沒有,既沒有支持也沒有反對。”
“如果她真討厭我,估計得派人阻止我當魔主的,到時候我雖然依舊能做到,但是肯定要難很多倍。”
畢竟沒發家的魔主,是沒法和龍座平起平坐的。
免予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哦?”
“還有~”江楓美的跟冒泡了一樣,在免予面無表情的注視下,“她沒有拒絕我送信。”
免予眉心一跳。
“她沒明確讓我不再送信給她,就等于她還要和我通信!”江楓眉飛色舞,“矯情女人,還非要提一句讓我別走什么特快通道,不就是讓我記得送信嗎?”
“你說她是不是怕我忘了,所以特地提醒我一下?”江楓眼眸眨啊眨,明亮極了,滿眼期待的模樣,“畢竟她不說我又不知道她是怎么收到的!”
免予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千里果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看著自家主子的背影,露出了佩服的眼神。
不愧是主子,就是聰明。
原來還能這樣提醒宣武侯寫信。
免予一直面無表情。
此時,江楓才猛然反應過來。
免予和季余眠有仇來著……
她剛剛是不是太憨了?
她就是太高興了,下意識想找人分享來著……
心虛的移開眼,江楓干咳了一聲,“總而言之,不管龍座什么態度,這個魔主我當定了!”
她剛剛說話并未避諱其他人,狐狼只當她在昭示自己與龍座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