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梅萍等匕首冷卻后,咬了咬牙,果斷的將匕首劃破了他的傷口。
噗的一聲,一股膿血,從傷口處流了出來,隨著膿血流出的還有一股臭味,喻梅萍的手沒有停止,一邊用布擦掉流出的膿血,一邊繼續將傷口破開,當長長的傷口劃開后,膿和腐肉呈現在眼前,這么熱的夏天,喻梅萍估計這個傷口至少已經有一周了,好消息是,傷口并不深,沒有碰到骨頭,也沒有傷到大血管。
“哇!”俞榆首先忍不住了,嘔吐了起來,接下來是俞玉明也吐了,只有俞虎還在堅持,喻梅萍臉都沒抬:“把人緊緊按住!”
接下來喻梅萍要用匕首割去腐肉,在正常人來說,這是一項非常惡心的事,但是喻梅萍沒皺一下眉頭,堅持一小刀一小刀的割,直到看到新肉為止,這是一項非常細致的工作,腐肉上面長滿了細菌,必須把腐肉全部清除干凈,每割一刀,喻梅萍都要將匕首在鹽水里清洗一下。
傷者嘴里不停的發出嗚嗚的聲音,人在地上不停的蹦達,俞榆力氣小,差一點按不住,他整個人都壓在上面,嘴里哇哇亂叫。喻虎這邊壓力最大,因為這是條好腿,這個人似乎也練過功夫,這條腿的腿勁力量特別大。
喻梅萍覺得時間非常漫長,額頭上的汗滴在不停的往下流。
終于傷口上的新肉全部呈現了出來,可是血還在不停的往外滲。
怎么辦?必須要將血止住,喻梅萍頭腦里思索著各種的止血方法,好像每種方法都需要藥物和工具。最后她停止了各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果斷的將匕首在火上烘烤,隨后她將滾燙的匕首熾灼各個出血點,空氣里彌漫著肉被烤熟的味道,血終于止住了。
為了保險,喻梅萍又將創口用鹽水清洗了一遍,在創口上撒上金瘡藥,再看周圍,不光按住的人沒有了力氣,連折騰的人也不行了。
最后一步,喻梅萍將針穿上了絲光線,咬著牙,一針一針的將豁開的創口縫了起來,當她縫到最后一針,打好結后,自己也覺得全身無力,再看地上的傷者,全身都是汗,就像從水里撈起來的一樣。
其他人暫時能休息一下,她還不能歇下來,喻梅萍又在創口上撒了一遍金瘡藥,在太陽底下曬的消毒過的綢布條已經干了,她去取下來后將傷口包扎完畢,這才長長的噓了一口氣。
“把人抬到窩棚里去,俞虎,你們把他衣服脫下來給他全身擦一遍,玉明,繼續給他喂鹽開水,你們幾個人在窩棚里幫他收拾,我到山上去找草藥。”
之所以用找而不是采,因為喻梅萍心里也不知道能找到什么,這不像后世,青霉素、頭孢等西藥都是現成的,中成藥也有銀翹解毒片,銀翹是什么東西?喻梅萍現在就是在山上見了也不認得,她只能根據自己印象中的清涼解毒草藥在山上隨意采,大概一炷香時間,喻梅萍手里抓著一大把草藥從山上回來,這些都是她認得的,也不管效用如何,有蒲公英、半支蓮、金銀花、魚腥草、薄荷等,凡是她認識的都采了回來,她把藥草交給了俞玉明:“拿去洗一洗,等一會在爐子上煎水,每過一個時辰給他灌一次進去!”
俞虎和俞榆從窩棚里出來,喻梅萍問:“情況怎么樣?”
兩個人搖了搖頭:“不知道,現在不掙扎了,當然他也掙扎不動了,力氣都用完了。”
“衣服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