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到這里算是告一段落,但是大家都知道這還沒有完,該怎么結案才是這個案子的重頭戲,所有的人都看著范縣令。不料,范進才轉頭看向喻梅萍:“俞姑娘,這件案子你是苦主,你有什么要求提出來,本縣令給你做主!”
這是□□裸的示好。
喻梅萍很鎮定,這是算賬的機會到了,僅憑剛才俞松石的認罪,還到不了殺頭坐牢的地步,唯一的辦法是讓他放血,出大血,其余的事到時候李仲夷自然會給自己一個交代,不需要現在為難縣令。她清了一下嗓子:“回老爺的話,剛才兩個人都承認,我爹是他領養的,那我就要求分家,他家里還有一個小兒子,加上他們老的,我要求分1/3家產,這不過分吧!”
俞松石一聽急了,他是個十足的守財奴,為了25兩銀子,他跟俞松柏磨嘰了一個晚上,如今喻梅萍突然提出要分他1/3家產,等于是要了他的命:“不行,你爹不過是個領養的,我不認賬!”
“那我爹他今天以前算不算是你的兒子?”
“不是!”說完之后,他發現場上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因為狀子上寫的明明白白,雖然是領養的,也是兒子。
俞松石一看場上沒人回應,知道不好,扭頭對俞松柏說:“大哥,你給我證明,這個兒子不算!”
俞松柏低著頭沒有吱聲,因為他心里明白今天輸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自己怎么脫身,所以他希望俞松石不要節外生枝,最好快速了結掉案子。
那俞松石把錢財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怎么肯松口,一再的盯著俞松柏要他證明。
實在是躲不過,俞松柏抬起頭嘆了口氣:“三弟你就認了吧!族譜上清清楚楚的寫著,我現在就是否認也沒有用。”
俞松石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還有!”喻梅萍萍繼續說:“天眸村的人大多姓俞,今后俞家肯定要報復,我們一家今后是不能在村里待了,所以我要求這1/3全部是銀子,至于怎么分,由縣老爺定奪。”
俞松石還沒有反應過來,喻梅萍萍又開口了:“我爹在你們家呆了34年。前10年他12歲前就算了,后24年一直在你家里做長工,我要求清算這24年的工錢,每年6兩銀子,每個月才半錢銀子,這不算多吧,一共144兩,這個你要支付我家。另外我爹受傷了,你不肯出錢治病,造成我爹現在躺在床上不能行動,我也不要求你今后如何贍養,我只要求你賠償醫藥費,20兩銀子。兩項加起來一共是164兩!”
俞松石躺在地上有氣無力:“我沒有那么多銀子!”
“你沒有銀子嗎?明天先清算,清算出來,先賠償我家。余下來再算分家的錢。”
俞松石聽到這里明白了,這哪里是分1/3家產,這明明是要拿走一大半!明天,明天這個時候日子就難過了,自己真是被鬼迷住了心竅,怎么會鬼使神差的去告這么一個狀,告的傾家蕩產。
喻梅萍的話還沒有說完:“縣官老爺,狀子上的24個證人,顯然都是被人指使的,小女子不敢逾越,請老爺主持公道,對這些證人進行追責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