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梅萍和喻虎商量了一下,9個男孩子分為兩組,每組一天下麥釣和下鱔魚籠,輪到的這一組第2天早晨不跑步,但必須出操,另外一組上午跟著喻虎上山打獵,兩組輪流交替。捉魚這一組有喻梅萍帶,上山這一組由于喻虎帶領。喻梅萍準備自己這一組帶上一段時間熟練后就交給他們自己去做,自己就可以脫出來干別的事情,抓魚和捕獵的事不需要每天都去,根據食材消耗的情況隨機安排。再過幾天,大黃和二黃就可以帶上山了,這兩個小家伙身上有狗的基因,雖然調皮搗蛋,但卻很聽話,一旦和人熟悉了就會聽人的指令,但兇猛的程度一點也不亞于狼,讓它們上山一方面是讓它們自己找食吃,另一方面也是鍛煉它們的野性,狼捕捉獵物的習性也是需要培養的。
5個女孩子就全部交給歐陽蕓,白天喻梅萍帶她們在店堂里,等她們熟悉了喻梅萍就可以從店堂里騰出來。有些意想不到的是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喻春,在廚房里卻是一把好手,歐陽蕓得到她的協助也省事不少,忙的時候廚房里兩只鍋可以同時炒菜。
白天男孩子還可以幫忙磨豆漿,在院子里種菜,這批生力軍的加入,極大的緩解了前期的緊張繁忙程度。
每個下午都抽出一個半小時,分別上兩節課,歐陽蕓教認字,喻梅萍教算術。歐陽蕓教的是繁體字,這件事情喻梅萍考慮過了,如果自己教了簡體字,那么這些孩子如果走出這個圈子,就成了文盲,他們必須要適應現在這個社會,繁體字對喻梅萍來說不是個問題,她當導游經常接觸港澳臺方面的游客,包括東南亞的,這些人都使用繁體字,喻梅萍并非不認識,只是不大會寫。
喻梅萍的算術課,全部用的是阿拉伯數字,這些孩子就像一張白紙,從開始就學阿拉伯數字他們沒有任何不適的地方。
歐陽蕓從來沒有在女兒面前提起自己的過往,但是她一手娟秀的字體,喻梅萍覺得她受過良好的教育,母親不說她就不問。
兩三天以后,所有的孩子都學會了書寫自己的名字,并學會了一些簡單的漢字。10以內的加減法也基本掌握,情況正在朝著喻梅萍預定的方向發展,喻梅萍準備教會他們加減乘除法,隨后會教一些基礎的物理化學,這些孩子她要精心培養的,以后即使帶他們躲避戰亂這些基本的傍身本事都應該有,或許能派上大用場,比如說經商,因為他們不可能一直待在大山里。
酒曲放置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多月,喻梅萍估計時間差不多了,她把購買的4石糯米全部拿了出來,放在磨盤里磨。磨盤的間隙調得很大,磨出來的不是粉,而僅僅是把糯米碾碎,幸虧有這些少年幫忙,400多斤的糯米一天全部磨完了。這些磨碎了的糯米,喻梅萍用清水泡了兩天,然后上鍋蒸,蒸了大概有一刻鐘左右,這時候的米粒外硬內軟。喻梅萍將它們撈出來,用清水降溫,溫度降到用手摸上去不是很燙,它將做好的麥曲拌入糯米中間,全部拌均勻后,將它們放在缸里,用30倍的山上挑來的清泉水攪拌在一起,然后密封保存,等待它發酵。12個小時后,缸里的溫度開始上升,喻梅萍用棍棒給它攪和,讓它溫度略微降低,這樣連續4天,然后繼續封缸,就這樣把它置放起來,這種狀態要保持25天。
制酒的過程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必須要有耐心,來不得半點的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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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生活的軌跡會一直延續下去,幾天以后,喻梅萍突然開始晚上一直做夢,而且這些夢不是雜亂的,每天晚上一直在做同一個夢,到昨晚已經是第6天了。
喻梅萍不論是在這世還是后世,都很少做夢。人們經常說,夢境中的東西很難記得住,經常第2天早上醒來就差不多忘記了,可這次喻梅萍連續所做的夢,就像親臨其境一樣,雖然所過之處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但是周圍的環境一直歷歷在目,好像記憶中本來就存在的不能抹去一樣。
這個夢整整困擾了喻梅萍這么多天,雖然不是噩夢,但是喻梅萍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會把人逼瘋的。而這個夢又像是在預示什么,或者說是在提示自己什么。今天早晨醒來,喻梅萍做了一個決定,不管夢中發生過什么,自己必須去驗證一下,看看是不是真有這么回事,如果不是,今天晚上就睡安穩了,如果是那就有些耐人尋味了,這就證明了人們常說的第六感。
安排好當天的事,喻梅萍對喻虎說:“虎子哥,今天就不要上山了,你陪我去做一件事,時間有點長,估計要到明天才回來。”
喻虎問:“發生了什么?”
“我也不明白,就想過去看看,你準備點干糧,再帶上幾個火把!”
對于喻梅萍的要求,喻虎從來就不打折扣,也不問原因,馬上著手去辦。
喻梅萍告訴歐陽蕓:“娘,我和虎子哥出去辦點事,估計要明天才回來,店里的事你多關照一下!”
喻梅萍又找來了喻錦和喻夏,告訴他們明天早上的訓練讓他倆負責,自己出去要辦點事。
喻虎動作很快,一會兒就辦完了,他倆懷里揣了幾個饅頭就匆匆的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