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梅萍笑了笑:“這樣還不行,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除非抓到那個殺手,不然的話你只能假裝不知,讓事情慢慢平復,給對手造成迷惑,以為已經過去了。你必須暗暗小心提防,讓他們自己跳出來,這次你逃過了一劫,他們不會松手的,必定還會有后手。你身邊的人也要注意,你的行蹤一定是被人透露出去的,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需要小心,確定了就設個陷阱,讓他自己跳進去。”
李仲夷不禁的感嘆,眼前這個姑娘,哪像是個十二三歲懵懂無知的小丫頭,簡直就是條老狐貍:“丫頭,要不你到李叔這邊來吧,喻家那邊你也別去!”
喻梅萍笑著說:“這樣不大好吧,反正我就在襄陽,你有什么事呼喚我一聲就行了,我保證隨叫隨到!”
一餐午飯吃的皆大歡喜,飯后,喻梅萍把喻家的地址留了下來,說回去等消息。
不說李仲夷是怎么去辦事的。
現在喻梅萍和喻伯一路往回走,前半段路,兩人都沉默不語。喻梅萍是心里想著事,而喻伯卻是對這位大小姐心存了畏懼感。兩人走到一半的時候,喻梅萍突然停下了腳,她轉頭對喻伯說:“喻伯,求你一件事!”
“大小姐你請說!”
“今天回去以后,爺爺肯定要問起你,其他的事都可以說,但是我們在天眸村和保康縣城這一段所發生的事你不能說!因為這些必須要讓我爹親口說出來,我不能搶在爹的前面,如果由我說出來爺爺會不開心的,這一點請你千萬要諒解,你必須得答應我!”
喻伯點了點頭,心想大小姐想的可真周到,按照老爺的脾氣,家里的女眷是不能對長輩說長道短的,這些細節都被大小姐揣摩透了,他不由得說道:“大小姐你放心,喻伯是喻家的家人,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喻伯心里清楚!”
“喻伯我還有一點事情請你解惑,我們喻家在襄陽生意界是個什么地位?”
喻伯有點不好意思:“喻家在襄陽,一流世家肯定是算不上,二流也難,以前曾經有一段時間很興旺,但是最近幾年落魄了。”
“這正是我疑惑的事,我接下來問的,喻伯如果不方便就不要回答,巡檢司這件事,對喻家來說,雖然損失慘重,但這畢竟連續發生在最近一年間,但是我看喻家的院子雖然很大,可是已經很破舊了,至少三年之內沒有維修過,按道理這是不應該的,是不是喻家除了巡檢司這件事還有什么其他的原因造成喻家的生意一直停止不前?”
喻伯心里已經是翻起了滔天巨浪,這位大小姐到底是人還是神,僅僅在喻家過了不到兩晝夜,大門都沒出過,心思居然細膩到這個程度,連這點旁門枝節多注意到了。他不由得對眼前這個小女孩肅然起敬,說不定喻家今后的希望真的是落在這個小丫頭身上。
喻伯點了點頭:“大小姐真是火眼金睛明察秋毫,喻家的生意是從三年前開始走下坡路的,這三年里生意一直沒有起色,雖然沒有虧,但賺到的錢并不多,府里每年的開支不小,這樣算下來,出比進多。這一次巡檢司被查扣的貨,老爺爺也是鋌而走險,想搏一把,咱們喻家錢不足,是三家人家湊的。三家各湊了8萬,喻家負責親自操作,一家拿出了半份鹽引,最后三家的分賬是:3.5:3.5:3,如今事情出在巡檢司,是屬于我們喻家的責職,所以你昨天看到的三家鬧起來,這些損失老爺想要三家平攤,他們當然不愿意!”
“哦,那最近這三年里,喻家生意上所經營的貨物品種數量和之前一樣嗎?”
“都一樣,全是糧食、茶葉和鹽,可就是不賺錢!”
“掌柜是同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