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多少,都是支支吾吾的。”
“那就對了,你見過我娘,我娘長得很漂亮,你說對嗎?”
喻楚先有些尷尬,但不得不承認便點了點頭。
“你知道收養我爹的那戶人家的家主嗎?他看上我娘好多年了,一直在打我娘的主意,我爹明明知道就是不吭聲,有時候故意躲避。有一次我從外面回來,正好看見那老頭準備對我娘動粗,看到我進來了,他才只能放手,而我爹就躺在隔壁床上,這么大的動靜,他就是不吱聲,看著自己老婆被別人欺負。”
喻梅萍說到這里,喻楚先的臉色就變了:“梅兒,不許這么說你爹!”
喻梅萍瞪著一雙清澈無辜的眼:“爺爺,我是不想說的,剛才你不是一定要我說嗎?”
“那也不能這樣說你爹!”
“那我該怎么說呢?”
喻楚先語塞了,這丫頭是真傻還是假傻?再說下去,自己這個大兒子也廢了,喻家就沒希望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這樣說你爹!”
“那我娘就應該被欺負嗎?”
“你知道孝嗎?你這樣說你爹就是不孝!”
“可我沒說錯呀,而且是你叫我說的,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說了!”
如果這個孫女就此打住,剛才不是白問了嗎?還鬧了一肚子窩心,喻楚先忍住氣:“你還是繼續說下去吧!”
“我爹的腿摔斷了,家里斷了糧,正好我爹找個機會,叫我和我弟弟去山上挖野菜,順便找些小獵物,把白天的時間全部留給我娘一個人在家。也就是在那段時間里,我在山上遇到了李叔,當時他腿正受著傷,他在我們山上的窩棚里調養了十幾天,吃的也是我們山上打來的獵物和野菜。李叔直到傷好才離開天眸村的,白天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時間長了就熟了,臨走的時候他留下了一個信物,叫我日后到襄陽去找他。本來這件事也就過去,誰知那禽獸老頭為了霸占我娘,看到了機會,他到縣里去告我,說我收留了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縣里的衙役把我抓了去,在堂上我拿出了證據,案子這才翻轉過來,我們一家也就搬到了縣城。那家人家敗訴了,不得已拿出一筆賠償給我們。到了縣城以后,家里還是沒生計,我爹也想不出法子,我想開家飯館,可我爹不許我和我娘拋頭露面,他怕我們認識的人多了,會不小心說出以往的事。他也怕我娘當家讓他沒有臉面,死活不答應開飯館,最后全家人一起坐下來商量,錢是賠給我的,我把錢留了一份給爹,還增加了給他治傷的藥費錢。我和娘拿著余下的錢開了飯館,這才有了活路。我說的話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你去問喻榆,他一個小孩子說的話,你總會相信,你再不相信還可以親自去問我爹,看他怎么答復你,不然他怎么把天眸村這一段往事,吱吱嗚嗚的說不明白。”
有了喻榆做旁證,喻楚先不得不承認喻梅萍說的話,喻梅萍再叫他去問喻繼開,他知道這件事已經假不了了。想不到自己的三個兒子,一個都不成器,看到眼前這個精靈乖巧的孫女,他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味道,可惜是個女的,不然真的可以好好培養繼承喻家,然而是個丫頭又這么聰明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讓她掌管了喻家,喻家今后就會改姓,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其實喻梅萍也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半真半假,夾帶了許多私貨。但她不得不在爺爺心里種一根釘子,她知道自己的老爹一旦得勢,懦弱膽小加瘋狂,所作所為不比二叔差,很有可能有過之而無不及。會把喻家揮霍的一點不剩,還是讓他這樣老老實實的待在喻家,衣食無憂算了,這個家主的位置爺爺愛給誰給誰。不過說了半天,爺爺好像對二叔的事一點也沒有態度,似呼這樣過去就算了,這不符合常理呀。二叔這個禍闖的夠大的了,十幾萬兩銀子,而且一半還要多便宜了別人,家里差不多一大半給敗了,這口氣爺爺能忍下?如果是這樣,喻梅萍對這個爺爺要重新評估了。
“對了,爺爺今天你不找我,我也想去找你!”
“有事?”
“前天和喻伯從錦衣衛回來的路上,喻伯告訴了我一件事,他說家里的商行已經三年不賺錢了,我想問問緣由。”
“喻伯連這件事也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