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梅萍點了點頭,兩人就此分手。
此刻的喻府里面,喻楚先正一個人坐著發呆,他仔細的回想了這幾天發生的事,得出兩個結論:第一,自己這個二兒子肯定是個禍害,就算既往不咎,以后怎么辦?第二,這個孫女是個妖精,喻家所有的事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和算計。他細細的想了一下前天晚上孫女和房啟成的對話,僅僅憑著房啟成的一句話,她就把人家的老底挖的清清楚楚,這太可怕了,令人不寒而栗。如果讓她留在喻府所有的人都無處遁形,包括他自己,把她留在家里弊大于利。可是他心里又癢癢的,關鍵是前天晚上孫女臨走留下的這句話,喻家的商行自己經營了幾十年,每筆生意的利潤都精打細算,想不到她僅僅看了一回賬本,就說利潤可以翻倍,這到底是她給自己在下餌還是真有本事,不行,一定要找個機會,從她嘴里掏出來,然后想個辦法讓她滾出喻家。
喻楚先如今手里有了一筆銀子,那艘船貨加上利潤有12萬,從巡檢司那里拿回了1萬,房啟成又交給他1萬,再加上家里七拼八湊,總共16萬兩銀子。可惜那兩項虧空,他只拿回兩個1萬兩,卻給兒子敗掉了26萬兩,這是整個家產的將近2/3。而且喻繼業肯定不止敗掉26萬兩,前一個掌柜的那些虧空肯定也是他的手筆,可惜是追不回來了。如今手里的這筆銀子如果用的妥當他還是可以做很多事的,只要自己的孫女說出賺錢的方法,他不讓她插手,完全可以自己來做,關鍵是只要她說的靠譜,自己生意場上混了幾十年難道還不如一個小黃毛丫頭嗎?
可是從昨天開始到現在,那小姑娘就沒露過面,他問了府里的人,說是被胡一把叫走了,他想不明白,胡一把和孫女之間會有什么生意?何況胡一把不是生意場上的人!
喻梅萍小心翼翼的走在襄陽大街上,她在一家一家的找藥店。她謹慎的每家藥店只買一種藥,而且每家藥店的伙計都要追問她買藥的用處,幸虧喻錦心細,把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喻梅萍這才很從容的對答如流,沒有引起藥店的懷疑。這樣整整跑了一個下午,也只買全了4種剩下的只能明天再出了來買。
捧著手里的藥拿回喻府去,喻梅萍覺得有點不放心。轉了一大圈后,她又直奔喻夏那里,喻夏正一個人閑得慌,見到小姐來了很開心。
喻梅萍先囑咐她把藥放好,坐下后便問喻夏:“喻夏,如果我們在襄陽開一家飯館,你說怎么樣?”
“小姐打算把保康的飯館搬出來嗎?”
喻梅萍搖了搖頭:“不,我準備新開一家,要開成襄陽最大的!我琢磨了一下,眼前有幾件事:人的話你是最好的人選,你聰明會算賬,如果你來管的話,我會很放心,而且這次保康過來的人,我想留下兩三個,我們現在沒有地方,有地方的話還可以繼續收留人,自己慢慢培養;第二件事是錢的問題,眼下我手里雖然沒有錢,但是如果王進的事有眉目,那錢就不是問題;第三件事是食材,襄陽周圍沒有山只有水,魚貨我們肯定不缺,但是就缺山上的獵物,這里的市場我去轉過一下,也有野兔什么的賣,但是比保康貴的多,如果我們從寶康把獵物弄出來,錢肯定要多賺很多。但是怎么運出來是個麻煩,我想了一下,有兩個辦法:一個是野兔我們可以自己養殖,保康那邊喻榆從20只野兔開始養起,我們中間還賣掉不少,飯館里還提供不少,我走的時候,后院里已經有五六十只,除了后來抓的,就是兔子自己繁殖的,一對兔子如果養得好,一年可以繁殖四五次,一次就是五六只。如果有個地方,我們弄上一兩百只兔子養著,再加上在市場上收購一點野味和豬肉雞鴨等等,那開一家飯館的食材就夠了。保康那邊只需要打到大家伙運過來其他的我們在襄陽都可以解決,魚也可以自己抓,這樣成本就很低;第四就是地方,剛開始只能租,只要能賺到錢,而且飯店如果開的火紅,我們就找地方自己蓋,襄陽別看地方不大,但是空的地方還很多,雖然地價要比保康貴的多,但是自己蓋的肯定合算。租的房子剛開始肯定租金不貴,但是如果生意好了,房東肯定會漲價,所以我想自己蓋,蓋多大看我們今后的財力,這是我初步的想法,因為喻府那里我不想再待下去了,我出來我們一起自己干!”
喻夏有些興奮:“小姐準備在襄陽大干一場,讓我留在襄陽開飯館,我愿意!”
“不僅是開飯館,我們也可以開商行,那天喻家的帳你幫我查,所有的往來你也看清楚了,全都是小打小鬧,咱們兄弟姐妹這么多人合起來,好好的做一些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