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夏從兜里掏出了20文錢:“這些錢你拿去,夠買8個燒餅了,帳清了!”
“還有誰站出來有事說事,剛才已經說明白了,話本的事跟畢先生無關,這個就不要再拿出來說事了!”
一群人嘟嚷著:“可我們現在飯碗被東家敲掉了,也要我們說新書,可是哪來新書可換?市面上傳來傳去都是這些熟透了的話本,是畢瞎子砸了我們的飯碗!”
喻夏哼了一聲:“我看你們找畢先生是假的,來找我們飯店鬧事是真的,不怕我們報官?”
“人都要餓的活不下去了,死在哪里都一樣!”
喻夏看了一下眼前這群人,既可恨又可憐,這些人以往肯定沒少欺負過畢先生父女:“這樣吧,每天中午晚上,你們各派一個人進飯店,待在角落里,能記住多少是你們的造化!”
鬧到這個程度,這群人一看,再想要到更大的好處已經是不可能了,只能偃旗息鼓。
喻夏進去了,這群人一商量,發現新的問題又來了,飯店里的一場書半個時辰都不到就結束了,可自己進了書場足足要熬一個半時辰,這多出來的時間怎么辦?唯一的辦法就是三場并一場,也就是說自己要連續不斷的重復三天,才能換新的內容,下面的茶客能不能熬得住?
咱們前面說過說書先生能侃,既然這樣那就胡侃隨便往里灌水就是了,可那是不行的,因為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不知道故事的基本走向亂侃的話會要出事的,一旦出軌了就回不來了,比如明明人家沒死,你把他說死了,這個謊圓起來就辛苦了。
還有一個大問題,開場的這首歌《精忠報國》,大家多聽幾遍也就熟了,唱出來也八九不離十,頭痛的是收篇的那些歌,天天換新花樣,那可不是翻說書那樣可以鸚鵡學舌的,那玩意真的玩不轉?原來行里的人都在嘲笑畢瞎子,出來說書還帶了個拖油瓶,哪里知道一轉身,這個拖油瓶竟然是黃金做的。從某些方面來說,壓軸這首歌的影響力不低于一場書。
一幫人商量了一下,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只能先這樣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群人剛走沒多久,又有人來找喻梅萍了。
喻梅萍一見來人,臉上沒有露出過多的表情:“喻伯,你不應該來,我想你是個聰明人,你就不應該來!”
“大小姐,我......”
“打住,我已經被喻家趕出門了,我再也不是大小姐了,今后大小姐這個詞在你嘴里消失,你想叫就叫我梅兒吧!”
“梅兒姑娘,我今天是替人來看望你的,我.......”
“喻伯,我剛才已經說清楚,我已經被喻家趕出了門,所以我不希望從你嘴里聽到任何喻家的人和事,因為這些都與我無關了。”
喻伯嘴里一陣苦澀:“大小,不,梅兒姑娘,那我今天就是來看看你,沒別的意思!”
“想喝什么茶,讓喻夏給你泡!”
“不了,我坐一下就走。”喻伯愣在這里,腦子里一片空白,原來想好的話此刻居然無話可說,什么時候兩個人的關系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梅兒姑娘,你就不想見親人嗎?”
“我在襄陽還有親人嗎?臨走我想見我弟弟一面,被冷酷的拒絕了,現在我有了新的親人,他們對我很好,既然這樣,我還有必要去掛念人家不讓我掛念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