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心里話,徐老爺壓根就看不起迎賓樓,要不是看著后面有幾個大神,他的手段早就上來了。聽說迎賓樓的老板是個未成年的小姑娘,這種小丫頭只要派幾個人去把她綁起來,找個地方一扔,三嚇兩嚇就可以把秘密嚇出來,何必要花那么大的功夫。可現在有那么幾個大神在迎賓樓背后,徐老爺做事也得掂量掂量,別惹出不該有的麻煩。
自己喜歡吃迎賓樓的菜,每天叫家人去訂就是了,可問題是自己的那三家酒樓怎么辦?再弄下去就要賠了。其中有一家酒店的房產本來就是自己的,那倒也就算了,還能憋一段時間。可另外兩間的鋪面是租來的,當時為了搶個好地段花了不少的力氣,租金也要比其他地方高一點,再這樣下去必定要虧。如果關了退租,當初裝修扔下去的銀子就全扔水里了,何況租期還沒有到,徐老爺不缺銀子,但也不想這么隨便浪費銀子,想想真是頭痛!
惦記迎賓樓的還有一個人,不過是個小人物,那就是汪秀才。
汪秀才是見證迎賓樓紅火的人中間的一個,而且是最全的,從頭到尾。他開始以為這兩個小姑娘租房是拿著家里給的零用錢租著玩的,哪知道人家不光是來真的,而且真的不能再真,那天開業他沒資格在大堂用餐,不過見到那些來赴宴的賓客都是非富即貴,隨后的幾天迎賓樓天天爆滿。想起自己以前的茶館經營的門庭冷落的樣子,不僅有些汗顏。雖然他吃飯吃菜都是跟著飯店里的員工用工作餐,即便如此,他也覺得這些大鍋菜也是人間美味,自己以前吃的那些東西就像是豬食一樣,這大半輩子人算是白活了。
喻冬每天晚上結賬營業收入是多少他不知道,但是每天那么多銀子收進來,他是看到的。既然你生意這么好,我這個房租是不是太便宜了。當初租房的時候你這么有錢,還拼命的壓我租金,可他也不想想,他這破房子也就值這點租金,況且他開價才8兩,喻梅萍才還掉他一兩。他暗自慶幸,幸虧當初自己要求簽三個月租房沒有堅持只簽了兩個月,兩個月轉眼就會到,租房期到了房租必須漲,而且要大漲!每個月300兩?那是沒有可能的,但至少得30兩吧!想不到我的房子用來做生意會這么好,到時候我要漲價如果你們不肯,這么好的生意我不讓你們做下去,你們就等著哭吧,我是房東,我讓你們開你們這個店才開的成,不然就等著關門吧!
還有這對說書的父女,怎么當初我開茶館的時候人家都不想聽你們的書,而飯店開起來了,你們又是說又是唱,跟以前的表現猶如天壤之別,不然我的茶館生意也不會那么清淡。
這種秀才書雖然讀了不少,腦子還是很簡單的一根筋,心里也是很陰暗的,你也不想想,你不讓人家開店,你每個月7兩銀子的租金都拿不到,真的要一拍兩散,人家沒哭,你先要哭。眼下時間沒到,這件事就先按下不表。
連續幾天下來,喻梅萍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每天來飯店里吃飯的人還是這么多,但是營業額天天在往上漲,她有些搞不明白了,叫來喻冬,問她是怎么回事?
喻冬笑嘻嘻道:“小姐,因為我們生意太好了,客人來了經常沒地方坐,最近幾天開始出現了這么個現象,每天有人來訂菜,訂了以后拿回家去,許多人家都自帶餐盒。這些訂菜的量,每天白天晚上加起來將近30桌,所以這兩天銀子天天在漲!”
聽了喻冬的回答,喻梅萍的臉色有些怪異,腦子里閃過了四個字:打包外賣!
其實外賣在古代社會一直有,有錢人家經常到某某酒店去訂一桌菜打包回家,甚至有的人家分別單獨從幾個酒店訂幾個特色菜,不過這有個前提,要這家酒店的菜確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