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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人一般都睡得很早,可是徐清平今天晚上沒有一絲睡意,他正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徐清平是混黑起家的,后來洗白了,做起了富家老爺,每天就等著數銀子,今天晚上之所以沒有睡,他在等消息,等一個必贏無疑的消息。
徐清平不做大哥很多年了。可是他當年金盆洗手的盆子,不是金的也不是銅的,而是一只木盆,洗手的水也不是清水,而是泥漿水。至今為止,他與襄陽的黑道還有千絲萬縷的聯系,襄陽最大的兩個賭場還有他的暗股,這一幫打手他還指揮得動,遇到不開眼的人,白的不行就來黑的,這個方法屢試屢爽,從來沒有失手過,只要他看上的,無論是財物還是女人,都是手到擒來。
這段時間迎賓樓崛起的很快,快到讓人措手不及,自從迎賓樓新遷后,他的三家酒樓迅速倒閉。銀子倒是其次,可這口氣他吞不下。不光如此,被他控制許多利潤豐厚的行業都開始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威脅,比如說精鹽這應該是大戶人家和酒店的必購品,可迎賓樓開業后,精鹽的銷售直線下降。
徐清平打聽過,迎賓樓的主事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是襄陽一個未入流的家族的成員,即便如此還被家族趕了出來,據說這小姑娘在官府里認的幾個人,但這又如何?我徐某人在襄陽縱橫幾十年,雖然不是官面上的人,不過在襄陽府衙里也能橫著走。認識的不認識的,見到自己都要尊稱一聲徐老爺,在襄陽官場上認識的人多了,這一次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絕了不能留下后患。
徐清平還是有些腦子的,這最后的一擊他并沒有動用襄陽當地的力量,而是花了重金去外地找,交代的很清楚是做死士。大明活不下去的人多著呢,用一條命換一家人的命有的是人愿意,只要手尾收拾干凈,你官府又能耐我如何?
意料中的消息遲遲沒有到來,反而大門外傳來了砸門聲,而且動靜還非常大,徐清平還來不及讓人去看個究竟,大門已經被砸開了,一大群錦衣衛拿著繡春刀,沖進了院子,除了一些人迅速的控制住院子的周圍外,其余的人直奔主屋。
當徐清平看到是錦衣衛的時候,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即便是官府辦案,來的也是衙役,怎么惹了這幫殺神?他心里覺得不妙了。
一幫錦衣衛沖進了屋子,后面跟進了一個中年男子,鷹一樣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徐青平,嘴里吐出了三個字:“徐清平?”
這時候的徐老爺哪里有一絲老爺的樣子,坐在椅子上嗦嗦發抖,腦袋不由意識的點了點頭。
“你犯事了!帶走,徐府上下全部帶走!”
說完不容分辨轉身就走。
徐清平根本來不及說上一句話,就被如狼似虎的錦衣衛押出了門外,嘴巴也被堵上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一時間整個徐府上下一片雞飛狗跳,女人哭男人叫,一幫幫老人大人小孩,被繩子捆著,像一串串鈴鐺一樣被押出了徐府,整個過程干凈利落,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當徐府被清空后,剩下的錦衣衛就把大門一關,翻箱倒柜掘地三尺,開始了三光政策。所有值錢的東西,拉了十幾輛大車,最后再把這座空宅子貼上封條,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