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喻梅萍把自己移開喻家后,喻楚先如何帶著管家上迎賓樓來向自己爭奪迎賓樓,自己當初又是如何回復他的,把前后的經過都跟歐陽蕓說了一遍。最后他總結到:“總而言之,雖然喻繼開是他的兒子,但是我已經被喻楚先趕出喻家,我們都沒有進喻家的族譜,所以我們和喻家的關系,只要我們不愿意就沒有關系,如果他們敢鬧大,吃虧的是他們。喻楚先這次叫喻繼開過來,應該是想打親情牌,想通過你來挽回關系。因為現在喻家唯一能跟我們娘倆有關系的,只有喻繼開了。喻榆還小,如果他們敢拿喻榆來威脅我們,我讓他們在襄陽待不下去。那個老頭應該是喻府的管家,叫喻伯,是個幫兇。我原來還以為他忠厚老實,可是我離開喻家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喻楚先找我麻煩。這個人寧愿做狗也不愿意做人,喻繼開是個沒用的人,他來是幫喻繼開出主意的。這一次我估計他找我也說不上話,娘,可能要為難你了,他們這次是沖你來的,喻楚先以為女人好欺負,上一次在我們家整整才認識一天,就敢對你吹胡子瞪眼。所以他以為只要逼你從了,我就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他們喻家就可以算計我了,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還有他那個二兒子現在還關在襄陽府的大牢里,我不吐口,誰也不敢把他放出來,所以喻繼開這趟是帶著任務來的,他雖然是個廢物,可身邊的那個老頭很厲害,關鍵的時候,會點播喻繼開的。”
歐陽蕓嘆了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喻繼開這個人,我已經對他失望了,本來他一個人來保康也就算了,如今他后面還有個喻家,還帶了個幫手,那么這就不是小事了。你放心,我不會心軟的,該來的避也避不過,晚來不如早來,也是該做個了斷了!梅兒,你看你想怎么辦?”
“先晾他幾天,帶信給俞大娘,這飯店跟喻繼開沒有一毛關系,他沒出一分銀子,這飯店是我們娘倆還有喻虎開的,喻榆的本錢都已經還給了他了,要住讓他們自己找地方去,如意齋不能讓他們住,要吃飯自己掏錢不能白吃!我們還有事要辦,他們愿意等,讓他們在保康等著吧,等我們忙完了再說,如果等上10天半個月,他還賴著不走,我們再去會會他。俞大娘也是個狠角色,不然在天眸村她們孤兒寡母早就被人家吃的連渣都不剩了,告訴俞大娘,如果喻繼開敢耍橫,就到隔壁去把趙班頭叫來,就說喻繼開和襄陽喻家跟我們已經沒關系了,他如果敢無理取鬧,就讓趙班頭看著辦,膽子真不小,我不去惹他們,他們竟敢自己找上門來!”
“好吧,娘聽你的,這件事容我也好好想一想,怎么樣解決的干脆點,這段時間我在谷里也看明白了,梅兒,你是想干大事,我雖然有些地方不明白,不過我聽喻虎喻錦他們也說了些,你在谷里所采用的法子,跟外面完全是兩樣的。你是不準備遵守朝廷的那一套,那么我們跟襄陽喻家本質上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所以你的事也不容他們摻合的,一定要想法子,讓他們把念頭斷了!”
喻梅萍抱住了歐陽蕓:“娘,還是你理解我。”
接下來的日子,喻梅萍的情緒絲毫沒有波動,在襄陽最艱苦的日子都過來,喻楚先眼前的這些伎倆不過是嚇嚇那些沒有見識過的,在她面前可以說是不屑一顧,喻梅萍又投身3號谷那火熱的工作中去了。
她又來到了制作工藝品玻璃的作坊里,這一次,各種琳瑯滿目的小物件,看上去順眼多了,凡事開頭難,現在又有了劉養成傳授的制作方法,許多人也慢慢的摸索出這中間的道道來了。玻璃雖然高溫后融化成液體,但是它在冷卻凝固的過程中,可塑性非常大,這段時間也從容,只要工人心不急不浮躁,有足夠的時間對它進行塑造,而且還有一個好處,如果覺得硬了無法再加工,可以馬上回爐,讓它軟化后繼續操作。有了喻梅萍那一疊畫做參考,工人們的想法開始散發,從看著實物做到了想象中的實物做,豬不一定像豬欄里的豬那樣,可以是全身圓滾滾,只要鼻子耳朵尾巴出來了,就是一只非常有喜感的肥豬,小雞也不是像院子里奔跑的那種小雞,可以化身成像一只雞蛋,只要嘴巴眼睛出來了,就是一只肥肥的可愛雞仔,從實體形象變身成夸張形象,這是一個飛躍,這樣的東西就可以成為藝術品了,不過眼下這些工藝,還只是初始的樣子,因為還沒有上色,一旦玻璃呈艷麗的彩色,那么這些工藝品的身價就會成倍的上升。
喻梅萍把王革命叫了過來,她把從清風、明月那里制作出來的氧化鐵紅、氧化銅還有做出來的氧化錳,都交給了王革命,告訴他,再開三個小爐子,在玻璃的原液中分別加入這三種東西,這樣能制出紅玻璃,綠玻璃和紫玻璃,工匠們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已經掌握了塑造玻璃的基本技巧,現在可以把這些小玩意做成彩色的了。
接下來喻梅萍又讓他去找百里不動,因為接下來他要準備做平板玻璃了,百里不動那邊正在設計設備,王革命要根據百里不動設計的設備再起一個玻璃窯,這個窯單獨生產平板玻璃。
喻梅萍遠遠的看了一眼,石匠們正在制作石棉棍,她也不敢走得太近,石匠們正按照喻梅萍的要求采取了保護措施,現在正在制作,便離開去找穆中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