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梅萍道:“關于這個騎兵大隊長的人選,我倒是有一個,你有合適的人選嗎?”
喻虎點了點頭。
“那我們大家都把這個名字寫在手心里,攤出來看一看,到底我們心屬的人選各是誰?”
喻虎認真的點點頭,轉過身去寫字。
喻梅萍也把手底里的字寫好,這就像小時候玩的游戲,當兩人各把手攤開來時,雙方不由的都笑了,兩只手上寫的都是一個山字。
喻虎說道:“我覺得讓喻山待在襄陽太浪費了,他雖然兼了個大隊長,可實際上只是個中隊長。現在連喻河都是水上大隊長了,而且你還準備擴編。襄陽雖然重要,但是由喻錦他們坐鎮,喻山的作用起的就不大,我的意思,把喻山連同他的整個中隊全部抽回來,他手下的人,不是我們谷里的那些農民參加的自衛隊,而都是他自己挑選出來的,這都是一幫兄弟,忠誠度更高,把這幫人派出去獨立作戰,我們更放心,我建議騎兵大隊就以這個中隊為班底擴編!”
喻梅萍很高興,喻虎喜歡動腦了,不過從他審訊范六的過程看,他其實很會動腦筋,于是便補充道:“讓那個喻山清留下來在襄陽繼任中隊長,我們從一大隊里抽半個中隊去襄陽,其余的讓他在襄陽就地補充,到時候讓喻錦協助他一下,不過這件事稍微再等一等,等我們把槍配備上,讓這個中隊成為第1個武裝中隊。你馬上準備制定一個武器使用規定,寫好以后拿來我看一下,槍必須統一管理,包括子彈,不能散落在每個人的手里。只有在用的時候才能統一領取,用過的子彈殼要回收,如果發生缺失要寫報告,這不是單指襄陽那邊,所有的部隊都要按照這個規定辦!”
喻虎點了點頭:“這件事很重要,我馬上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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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錦衣衛衙門李仲夷那里,今天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那就是監軍阮徵。阮徵是個太監,他歸屬于東廠,不知道當初是不是沒有搞干凈,阮徵說話的聲音還是男人的聲音,不過胡子——沒有!錦衣衛和東廠本是一體的,東廠的頭是太監,俗稱廠公,東廠下面的人許多都是錦衣衛過去的,俗稱東廠番子。本來兩家人家平起平坐,自從魏忠賢得勢后,東廠穩穩的壓了錦衣衛一頭,但是自從崇禎元年,魏忠賢倒臺,東廠的地位便一落千丈。如果不打仗,監軍在地方上存在感不強,連胡德廣也不鳥他,可一旦打仗了,他手里捏著軍隊的糧草,那些衛所軍官不得不低頭裝小,包括胡德廣。太平時期阮徵在地方上基本上沒事,緝拿犯人那都是中央的事,他在襄陽也就是管著幾個礦,為皇帝的內庫撈銀子。李仲夷和他的矛盾就是從魏忠賢倒臺后開始的,前面的爪牙是魏忠賢的人被廢了,錦衣衛就接管了東廠在襄陽的家當。阮徵是后來才來的,他向李仲夷索要那些家當,當時東廠連個管事的都沒有,李仲夷當然不給,不過李仲夷也沒有塞腰包里,所得到的錢財全部交給了大內,而且賬目齊全,阮徵也找不到把柄,兩人的矛盾就此產生。阮徵索要那些礦產,他當然不會全部上交,太監沒有了念想,對錢財看的是很重的,阮徵無所事事,只能在襄陽到處晃蕩,不過這家伙也很會鉆營,據說前兩年認了曹化淳為干爹,最近聽說曹化淳要接管東廠,阮徵的腰又挺了起來,他今天來還是同一個目的,索要那些礦產。
李仲夷的回答很清楚,要那些東西可以,都是朝廷的,你得出示東廠的文書,否則沒憑沒據的,咱們私底下不能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