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收到你的家書,我立馬就趕來了,那些玻璃玩意確實是好東西,不過,現在江南的市面上已經出現了,賣得很走俏,銷路也很好,價格要比你帶來的高那么3、4成,看來源頭就在你這里。但是如果我從你襄陽進了,加上運費加上損耗,利潤就很薄了,還要墊付大量的銀子。”
陳憲民一愣,已經有人在做了?想想也是,自己離開了襄陽大半年,聞到味道的人不計其數,被人捷足登先也不是沒有可能,他沒有吱聲,想聽聽陳子倫和家里是怎么打算的,既然無利可圖,你何必要趕來。
“三哥,不瞞你說,出門的時候,家里的幾位長老盤算過,這筆生意是穩賺的,不像我們那里的絲綢布匹,到處有人在生產,冷不丁都會被人壓價,所以他們的想法是想用你湖廣布政使的名頭壓一壓價,最好能夠賒銷,不占用資金。你說的那個馬車,我還要當場去看一看,是不是真的有你說的那么好,至于其他的那些東西,說實話我不懂行,這次就暫時放一放。對方不過是一家商賈,還怕占不了他的便宜!”
陳憲民一陣苦笑,原來家里打的是這個主意:“八弟,不瞞你說,這件事我不方便出面,我只不過給家里提供個消息,具體的還得你自己來,如果碰到事情我再出面不遲。”
“難道你這個湖廣布政使還搞不定這點小事,商人在官府面前不都得乖乖的低頭!”
陳憲民搖了搖頭:“八弟你不清楚,這家人家也有后臺,而且不比我差到哪里去,我如今雖然是布政使,我們東林黨人在襄陽很單薄,周圍都是些其他鄉黨,弄得不好就要被彈劾!”
“什么背景?你這么忌憚?”
“錦衣衛、按察使,而且都是老大,我哪個也不能得罪!”
“這兩家人家按道理不對付,怎么勾連到了一起?”
“八弟凡事都有例外,我把知道的情況跟你說一遍,你自己掌握,我幫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