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事情一定要做得隱秘,一旦介紹給他們談妥了,你馬上抽身,不能猶豫。這些勛爵,在朝廷里都沒有實權,混吃等死,整天想著怎么扒拉銀子賺錢,一旦有這么好的掙錢方法,他們肯定會眼紅,而且會訂立攻守同盟,緊緊的護住,誰要是敢把手伸進他們的碗里,擋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他們會拼命的。南方雖然縉紳多,但是勛爵不多,最大的就是南京的魏國公,開國大將徐達的后人,可是他一個人擋不住,朝廷里的官雖然大部分是南方人,可是他們對付那些勛爵和皇親國戚,也絲毫沒有辦法,最多只能去皇帝那里告狀,皇上的親戚都在做生意,況且大明的南方稅收越來越少,皇帝會理睬他們嗎?當然你可也可以向那些勛爵建議,分一點錢給皇帝的內庫,你只需建議,聽不聽隨他們。皇上只要得到了實惠,這件事南方的縉紳更難翻盤!”
“對,梅兒侄女,你這個想法一點漏洞也沒有。”
“那些勛爵不是做生意的料,到時候我會在暗中助他們一把,幫他們打開市場,一旦這個閘門開了,那就是洶涌的洪水,擋也擋不住!”
“梅兒侄女,我有一事不明白,南方出產的那些東西,成本都是一定的,為什么你的價格可以賣的這么低?”
喻梅萍笑了笑:“三叔,你知道布匹為什么只是2尺7寬度,不能再寬一些?”
李叔夷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布是用手工織出來的,布機上的織娘,她是用左右兩手對穿梭子,把棉紗一根一根的織成布,人的雙手展開來寬度只有那么大,咱們大明女人的個子又矮小,2尺7已經是她們的極限!”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難道你們那里的人手特別長?”
喻梅萍搖了搖頭:“人的手再長又能長到哪里?我的布不是用人織的,而是用水力帶動的機器。大明的織娘,日夜操勞,織一匹布需要半個月,而我那里的織布女工,一個人就可以看5臺機器,一臺機器一天可以織2~3匹布,所以同樣用棉花做原料,我的布成本要低的多。”
李叔夷的嘴張得非常大,半晌才回過神來:“梅兒侄女,這么厲害,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手底下有一個墨家的傳人,他是專門研究機關巧簧的,他召集了一批工匠,專門琢磨這個東西,所以我的布寬度是可以調整的,如果把布織成五尺寬,那正好就是一個床單的寬度,人家的床單要兩塊布拼在一起,我的床單是獨幅的,那我的優勢就出來了。再加上我們掌握了定色的技術,印出來的布不會褪色,在布上印的花也不會混,如果做成成衣,某些方面還可以打擊那些繡花的。我這次路過揚州在市場上看了一下,繡品的價格不便宜,女人穿上繡花的衣服不就是為了漂亮嗎?如果我們印出花布來,順便也可以把繡品市場打擊一下,這樣南方的那些縉紳們更要跳腳。”
李叔夷撫掌大笑:“二哥,你這哪是認了個女兒,你簡直就是認了個財神爺,能夠做出那么多的好東西,還會想出這些絕妙的主意,這簡直就是神仙下凡!”
李仲夷微笑道:“這女兒雖然是我認下的,可這也是當初她救下我之后才有的緣分。你也別分得那么清,丫頭幫你賺錢,就是幫我們李家賺錢,我不是也跟著沾光嗎?丫頭也不容易,她身后還有10萬張嘴要吃飯,所以丫頭跟我提起要跟你談生意,當時我就答應了。這件事情,除了南方那些縉紳不滿意之外,所有參與的人都是得利的,包括我們那位皇上。所以剛才丫頭提醒你的話,你一定要記住,一定要躲開,咱們李家不淌這個渾水!”
喻梅萍對李叔夷說:“三叔,給你的禮物我就沒準備,這件事情就算是我給你的禮物!”
李叔夷馬上回答:“梅兒侄女,你這份禮太大了,我實在拿不出什么出手的東西當回禮!”
喻梅萍笑了笑:“這個回禮我不要你送,而是我親自點,我需要一批戰馬,你能不能幫我搞到,銀子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