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梅萍仔細的打量了對方,如果是人的話,這應該是一個中年婦人,身上的白發,應該是常年在野外生活,吃生的東西造成的,可這群野人中怎么會有一個人存在?她迷惑不解。
那個女人可能看出了喻梅萍的疑惑,也可能發現喻梅萍是這群人的頭,她吐字緩慢的說道:“這一群確實是野人,我是被他們救的,在他們這一群里生活了十幾年,這十幾年里我一直與他們為伍,我也從來再也沒有看到過一個人,也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這些野人其實是很善良的,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傷害其他,大多數時候都是用野果裹腹,不然當初他們也不會救我。我現在也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知道你們來的目的,我們不該來拿你們的東西。可現在正是青黃不接,我們的食物已經沒有了,我們早就知道你們的存在,可是一直沒有來打擾你們,可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離開春天還有一兩個月,冬天儲存的食物已經吃完了。前十幾天我們曾經圍捕過一頭熊,可是這頭熊太大了,被它逃脫,我們中還有一個受了重傷,眼看就要不行了,這是我們得到食物最后的機會,所以昨天晚上,我們只能去你們那里取,姑娘,這些食物能不能借給我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還,但是他們需要活命!”
喻梅萍心里早已千回百轉,事情的發展已經出乎了她的預料,不管接下來如何,這個物種必須得讓他們保持下去,便毫不猶豫的回答:“不要還了!你們現在的食物還夠不夠?”
“昨天拿的那些東西,還能夠堅持一段時間,只能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大娘,你怎么稱呼?”
那女人苦笑了一聲:“我的名字我自己也已經把她忘了,不過我的夫家姓鐵,你就叫我鐵大娘吧!”
隨著對話的延續,那個女人說話越來越清晰流暢。
喻梅萍問:“鐵大娘,剛才你說有一個野人受重傷這個野人傷勢如何?”
鐵大娘搖了搖頭:“他被那頭熊抓傷了,傷勢很重,剛開始還能說胡話,這兩天聲音也發不出了,已經到了彌留之際,今天滴水未進,估計也就在這兩天!”
喻梅萍回頭對一個隊員說:“你馬上趕回去找我母親,拿一瓶去邪毒的藥,另外還拿些衣服和被子來,你們去兩個人,能多拿多拿一些!”
兩個隊員應聲而去。
“鐵大娘,吃的東西我們那里有,過上幾天,我把食物就放在前面的草地上,你們自己來取,既然遇上了,就不會讓你們餓死,我剛才吩咐人去拿藥了,你等一會拿回去讓他服下。”
鐵大娘搖了搖頭:“沒用了,斷氣也就在這兩天,除非是仙丹靈藥!”
“鐵大娘,我的藥非常靈,只要當場不死,都有可能救回來,你拿去后,和著水讓他服下,命大的話不出三天就會起效果!”
那鐵大娘雖然一直在跟喻梅萍說話,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眼睛卻一直盯著喻虎看,突然她對著喻虎說:“你是仨?”
喻虎被他問的發愣,一時沒回過神來,又似乎是有一個遙遠的記憶,久久的看著對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好。
鐵大娘又問了一句:“你是仨嗎?”
喻虎還是沒有回答,因為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