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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錦的船隊連夜穿過了洞庭湖,天明時分,船隊過了城陵磯進入了長江,所有的危險都解除了,船隊也放下了警戒級別,船乘風破浪直向漢口駛去,進了漢水那就是到了自家的地盤!
當船隊到了襄陽沒有靠上碼頭,只有一條船送兩個李仲夷的親信上了岸,兩個錦衣衛飛一樣的跑向錦衣衛衙門,快速的向李仲夷去稟報。
李仲夷也沒有耽擱,他大概的了解了情況以后,命令兩人留在衙門里,什么也不許亂說,自己簡單的安排好之后便獨自起身去了碼頭上了押解麥德龍和時良才的船,驗明正身后對喻錦說:“去保康!”
時良才在長沙的失蹤,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是陳憲民養著的,又沒有拿朝廷的俸祿,別說幾天不見,就是一輩子都不見也沒人起疑,更沒有人把他與摘星樓著火聯系在一起,這個人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個世上。
一路上,李仲夷仔細的向喻錦和俞嘯詢問在長沙發生的事,兩個人把所有的經過多跟李仲夷說了一遍。李仲夷暗暗的放下了心,這么大的一件事,喻錦他們在長沙城里沒有驚動任何人和任何地方,也沒有動用任何利器,還巧妙的把官府的注意力引向了南方。他在心里為兩人翹起了大拇指,現在自己可以徹底的放心了,麥德龍的失蹤,跟自己扯不上半毛關系,即便有公文行來,那也是官面上的事,自己只需要公事公辦,沒有絲毫的責任!
兩天以后船就進了神農谷,到了碼頭換上小船,把這兩個犯人直接送進了2號谷。
喻梅萍見到了李仲夷:“干爹,這一趟順利不順利?”
“丫頭,你這次派出去的兩個人非常得力,沒有驚動長沙府一絲一毫,即便是辦的轟轟烈烈,卻絲毫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痕跡來,而且把注意力引向了南方,兩個犯人都捉住了,是你們審還是我來審?”
喻梅萍笑了:“干爹的事當然還是由干爹你親自來辦,我就等著好消息,需要怎么配合,你只管說,我這里就是你的地盤,你可以做主!”
“丫頭,那干爹就不客氣了!”
麥德龍和時良才是分開關押的,早在襄陽的漢水江面上,當李仲夷驗明麥德龍的身份的時候,麥德龍也看清楚了是李仲夷。當他迷藥醒來之后,開始以為是土匪綁票,他以為自己是難逃一劫,當他看到是李仲夷的時候,心里升起了一點希望,只要是你錦衣衛自己人抓我,那我們還有規則好談,最多我們讓上司來評理,我雖然差你一級,但是我背后也有人,如果我遭了難,他們不會不管的,沒想到就那么匆匆一見,又被悶在麻袋里兩天兩夜。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是一片陌生,我這是在哪里?肯定不是襄陽錦衣衛大牢!
當他再見到李仲夷的時候,李仲夷正坐在他的前面,拔去了他嘴里的破布。
麥德龍活動了一下被堵得發麻的嘴:“李仲夷,李千戶!我們大家都是錦衣衛,都為皇上辦事,你為何殘害同僚?背后下陰手,我要去北京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