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行走的還算順利,只要過了汝州府,就可以進入了洛陽的地界了。
喻錦谷的人,一直尾隨在后面,之所以一直沒有動手,那是因為為了避嫌,這里畢竟離開湖廣還太近了,如果真有人敢在這里打劫,必要的時候他還是要干預一下的,但是麻煩總要給他們找一些,不能讓他走得這么順當。
又走了三天,阮徵他們的車隊,終于快要出汝州府了,這個地方去年年初的時候,曾經被張獻忠高迎祥他們開了一次滎陽大會,同時也被十幾萬官軍圍困,流寇和官軍都是掃蕩老百姓的好手,這個地方就像韭菜一樣被割了好幾茬,剩余的老百姓不想當匪也都去當匪了,所以如今洛陽雖然還是座堅固的大城,可城外已經不是田陌縱橫而是荒涼一片。阮徵越走心越驚,這天中午,他們在一個小鎮上吃了午飯,剛開始還沒有什么,大約走了一個時辰之后,阮徵突然覺得自己的腹中絞痛難熬,他慌忙示意停車,出來一看,跟他相似情況的人不少,也不管有沒有青紗帳了,脫了褲子就地就解決問題。
可解決問題還不是一回兩回,整整半個時辰,光阮徵就解決了十幾回,太監的前面本來就處于半失守狀態,現在一來,就是全面失守,周圍一片臭氣沖天。
所有的人包括這十幾個鏢師都被拉的全身脫力,阮徵已經被拉的頭昏眼花,看出去的人影都已經發生了重疊,今天的昨天的進了肚子里的存貨全部被拉空了,就是喝水也拉!
所有的人,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渾身無力,躺倒在地上,這個時候如果來上幾個小孩,都能夠要他們的命,好在洛陽城已經遠遠在望,馬也沒事,這些人也不管馬拉的動拉不動,全部趴到了車上,讓馬車一點一點的往前挪。
這些當然是喻錦谷他們的手筆,喻錦訓練出來的特戰隊人員,他們的手里下三濫的東西可不少,迷藥、瀉藥和毒藥這是常備的,喻錦谷也不想讓他們現在就死,反正洛陽也快到了,先讓他們受一遭罪。
進了洛陽,剛剛安排好住宿,老疤就來向他辭行:“阮公公,前面過了黃河都是平原,我跟我的人就不渡河了,我們此刻的身子已經無力再保公公前行,前面路上如果再發生什么事我也無力抵抗,公公的身子貴重,洛陽城里有好幾家知名的鏢局,你可以再雇新的鏢師,這樣也可以保你一路平安到北京!”
阮徵想想也是,這樣病殃殃的鏢師別說是保護自己,他們自身也難保,這時候自己反正也安全了,太監惜財的嘴臉又露了出來,路上加錢的承諾一概不認賬!老疤當然也不是好惹的,你翻臉我也翻臉,把刀往桌子上一放:“姓阮的,我們就是吃刀口上的一碗飯,你想賴這筆錢,今天你出不了這個門,老子拼了身家性命不要,我看看到底你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阮徵也是吃軟不吃硬的家伙,看到苗頭不對,只能軟下來,乖乖的把護鏢銀子掏了出來。
老疤拿了銀子,也不多廢話,直接招呼自己的兄弟們離開了客棧,另投他處,老疤無意中的這一個決定,他自己都想不到救了自己一命!
阮徵在洛陽城里緩了三天,才剛剛緩過勁來,離自己原來的行程早就差了十萬八千里,今天他派了兩個隨從到洛陽城里去請鏢師想明天繼續上路,離開到真定的路還有一大半,去北京那就更遠了只走了其中的1/3,時間已經花去了10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