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進才急了,這不是明著被人奪了權嗎?我要這個空頭縣令來干什么?但是現在武力在人家這一邊,自己只能動動嘴皮子,似乎動嘴皮子也動不過人家,剛才趙六就被人家差使走了,趙六似乎一點反抗的意思也沒有,乖乖的聽人差遣。讀書人死要臉的脾氣在他心里躁動:“喻姑娘,我管不好,難道你們管的好?”
“那是當然,你看保康的農田里,一畝地只能產1石多的糧食,你問問他們看在我們山里一畝地能產多少糧食?告訴你,你腿別發軟,去年是每畝地產4石,今年最高的估計能達到10石!”
“這不可能!”
“可能不可能,不是我說了算,你問我周圍的人,我實話告訴你,我們在山里總共有7萬多人,雖然人數比你保康縣少了一點,產量是你們保康縣的好幾倍!”
范進才看著周圍,這伙人臉上都露出了,本來就是如此的樣子。
“我再問你,你雖然一年才辛辛苦苦的上交了1萬多兩銀子的稅賦,這些錢是誰出的?”
“是那些鄉紳們去收上來的!”
“這些稅賦鄉紳們自己交了嗎?”
“這個朝廷有法度,他們都是有功名的,可以免除。”
“那我問你,朝廷是靠什么來運轉的?”
“就是那些稅賦!”
“既然是依靠稅賦來運轉,那這些鄉紳本來就是大明朝的支柱他們反而不交稅賦,這說的過去嗎?”
“這個是朝廷的法度,一直是這么傳承下來的!”
“那就不能改?”
“要改也是朝廷改,我怎么改?”
“那我現在就改!”
“喻姑娘,你這是要準備造反!”
喻梅萍把臉一沉:“范大人,我勸你說話注意一點,我給你兩條路選擇:一條路,你現在就打起包裹回家去,愛上哪上哪;另外一條路,你乖乖的管好你的縣令大印,在一旁別吱聲,朝廷給你多少俸祿,我再給你加一份,全是銀子,中間沒有雜七雜八的東西,錢師爺也有,你可以在邊上聽別插話,兩條路,你自己選一條!”
范進才還想硬著頭皮爭辯,衣服被人扯了扯,他回頭一看是錢師爺。
錢師爺看得很明白,讓你回家,你根本走不出保康縣就沒命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先順從吧!
范進才不吱聲了,乖乖的閉上了嘴,坐在旁邊。
兩個犯人早就被押走了,等待審判!
喻梅萍坐穩了身子:“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