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基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要么大家捆在一起,一起出銀子來對付。要么就散了,大家自己熬!
晚上徐文爵對徐弘基說:“爹,這么下去,咱家可能先要撐不住!”
“我知道,現在北方清兵正在到處搶劫,但是這些清兵總是要退到關外去的,到了那時皇上肯定會要來算總賬的!我們徐家不管怎么樣撐上一年還是能行的,北京城要勤王,我們南方就沒有出多大的力,錢糧都沒有出多少。勤王的兵都是九邊、四川和山東,如果眼下我們做的太出格,接下來的后果你考慮過沒有?所以只能先看看。另外,從大明朝開朝以來,我們南方以各種理由要求朝廷減免稅收,這些錢都進了我們的口袋,如今如果得罪了朝廷,皇上要是跟我們算起總賬來,這幾百年來我們扒拉進去的銀子,要賠個傾家蕩產還不夠!”
所有南方這些勛爵縉紳商人把棉布銷售都停了,那家賣玻璃鋪子的棉布銷售又恢復了原價。
就這樣南方的棉布市場,被那家鏡子商鋪一家獨大,那家商鋪也怪從來也沒有露出過真正的店名。雖然有好幾家門面,還有一部分還空著,但店鋪的上方一直是空著,這引來了許多人的猜測。可是無論是店里的掌柜還是伙計,都不對這種現象解釋,他們只管賣東西,大明朝又沒有營業執照這一說,反正開了店我愿買你愿賣,就這么悶著頭的做生意。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多月,直到有一天,徐文爵的人又發現商店來補貨了。又是5條船,趁著夜色悄悄的靠近了碼頭,這一次這些人不敢怠慢,半夜里敲開了國公府大門,緊急匯報了這件事。
徐弘基和徐文爵半夜里從床上爬了起來,兩個人商量,到底是馬上攔截好還是尾隨好?因為這些貨一補上,馬上至少又是一個半月,徐家再這樣下去拖不起了。如果要攔截,巡檢司的兵馬在史可法手里,這是一個不留情面的家伙,他雖然也是東林黨人,可脖子硬的很,動用私軍,一旦事情鬧大了不可收拾,況且還沒有正當的名目。父子倆商量來商量去,最后還是決定,命令手底下的人一定要尾隨這些船,不許漏了!
命令下達下去,這一次的事情非常順利,因為有了準備,盡管天黑,他們還是緊緊的跟著。
不過在第2天,那些跟蹤的船垂頭喪氣的回來了,告訴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當他們的船跟蹤到快到長江口的時候,被幾艘大船攔截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運輸船消失在視線之外。
徐弘基馬上追問:“對方是什么船?什么人?”
“對方都是幾百料的大船,而且船上的人都拿著刀,我們這幾艘小船沒辦法跟他們爭,對方無禮的很,我們被他們趕了回來,即便不敢也已經沒用了,那幾艘運貨的船早就無影無蹤了。”
“對方像不像是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