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掉它!把貨全部搶過來,不!全部毀掉,放上一把火,我們要不留一點痕跡,這件事即便做了也跟我們徐家無關!島上有多少人?你們看過嗎?”
“離的比較遠,我們也不敢靠近,大約有100多人,不過這些人應該都是普通人,如果打的話他們是打不過軍隊的!”
徐弘基瞇著眼想了半天:“不過兒子啊,那個地方不大好辦!四周都是水,跟在大海上沒啥區別,唯一的區別是:那個島江船海船都能靠得上,可是船小了不行,那邊風浪太大!如果我們要端這個窩點,兵我們手里有,我們有1500名家丁,打這樣一個小島,那就是蒼鷹縛兔,即便對方的人數再翻一倍,也沒有敗的可能,但是這樣的大船我們沒有,沒有運輸的船,再好的計劃也是白搭!”
“爹,船我們可以去借去租!”
“兒子啊,這件事要么不成功,一旦成功了就是大事,會驚動朝野的,朝廷肯定要下來追查,如果我們在民間雇船,一旦追查下來瞞得住嗎?我們家已經經不起風浪了,所以這件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的天衣無縫!”
被老爹這么一說,徐文爵傻眼了,這件事豈不是做不成了?可是他也不甘心啊,堂堂南京城里的特級公子小公爺,現在流落到三級公子,由奢入簡難,現在自己跑在南京街頭,都是藏頭掐尾的。
“爹,那豈不是這次就干不成了?”
“那倒不一定!”
徐洪基閉上了眼,思索了半天:“我要去找一個人,如果這個人能幫忙的話,這件事就后顧無憂了;如果他不肯幫,那我們再想辦法,反正那個倉庫是搬不走的,只要盯上了早晚是會有機會的!”
徐弘基要找的這個人,就是南京的操江提督,掌管操江提督的也是個勛爵,不過爵位小了點,是誠意伯,名字叫劉孔昭。
劉孔昭這個人很有意思,他雖然也屬于南方的勛爵,可是他乖巧的很,一來他的爵位不大,公下面是侯,侯下面才是伯,你們那些神仙打架的事,本伯的爵位太小了不摻合;二來呢,他那個爵位雖然小,但是得來也不容易,他的祖上就是堂堂有名的劉基劉伯溫,劉伯溫當年備受朱元璋的打壓,所以他看透了這個朱姓皇朝的無情,留下了不少祖訓,告誡后人不得隨意插足官場的爭斗!所以劉孔昭對大明官場上所有的事能避則避,不能避則裝聾子瞎子,家里的生意也做些糧食而已,從不把手伸得很長。
操江提督這個職務,從字面上一看就知道,他管的也是水師,不過是長江里的水師,出不了海,船都不大,這幾十年都沒有好好的添過家當了,南京的水師破落的很,不過破船也有三千釘,再爛的家當幾百料的大船總還是有幾艘的。